“如果你不配合赔偿的话,我们就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同志来处理。”
听到“警察同志”这几个字,余强军就想到了前不久见到的郑英贤,脸色非常精彩,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表情呐呐的,但仍虚张声势地喊着:
“有种你就报啊!把这件事情闹大了,看谁还敢住你们这?真以为我怕你啊!”
宾馆开业少说也有七八年了,什么样的奇葩客人老板没见过,对于余强军的威胁,老板并没有放在心上,严肃着脸扫了一眼余强军,就转身都刚才去叫他的前台说:
“去打电话报警。”
前台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就听到余强军气急败坏的声音,“什么破地方!……都是些破烂玩意!值几个钱?我就当施舍给乞丐了。”
余强军骂骂咧咧的,又破罐子破摔地拿着房间里的东西出气。
宾馆老板没有管他,让保安盯着他不许他跑,自己就带着前台去清点房间里破损的东西,最后说出具体赔偿的数目时,余强军又骂骂咧咧的,掰扯了好一会儿才很不情愿地把钱赔了,最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出了宾馆,余强军越想越气,气赶他走的宾馆老板,气“吃里爬外”的江成,气“水性杨花”的江秀莲,更郑英贤。
在他的眼里,郑英贤甚至比张婧的那个相好的还要可恶。
具体原因嘛,他只觉得是因为郑英贤抢了他的老婆和孩子,而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比不过郑英贤,在郑英贤面前出了丑,自卑,妒忌的。
在马路上对着空气发泄了一番火之后,余强军拖着行李去找住的地方。
但一连问了好几家宾馆,都是说已经没有房间了。余强军不知道的是,宾馆与宾馆之间,虽然存在着竞争关系,但在一些事情上,宾馆老板之间也是非常默契的。
刚才,在余强军赔了钱离开之后,宾馆老板就打电话通知了其他宾馆的人,不管是出于给这个宾馆的老板面子,还是因为不想接这么一个硬茬客人,大家都统一地拒绝了余强军。
碰了几次壁,余强军阴沉着脸,气呼呼地去了一旁的电话亭。
“……你在首都呆了那么久,都认识了什么人,你叫个人来接我去住几天。”
余强军打的是余琴琴的电话,他命令地对电话那头的余琴琴说。
出了之前飞机紧急迫降和苏晚告她的事情,余琴琴在首都也混不下去了,她就跑去港城了。
接到余强军的电话,余琴琴还一头雾水,“爸,你在首都?”
“直接找个宾馆住不就行了吗,干嘛要去别人家里,谁家里有房间给你住啊?”
“你少废话!马上叫人来西直门接我。”余强军大声地吼道,说完就啪地一声挂掉电话。
余琴琴搜肠刮肚地将自己在首都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想着谁会帮她去接人,最后想到了陈庆昭和她曾经的小助理。
但这两个人都非常默契的,听出了电话那头是余琴琴的声音之后,一刻都没有犹豫,就果断地将电话挂断了。
余琴琴气得破口大骂,骂完之后,也忘了跟余强军说没找到人去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