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没搭理写信一事,反倒对讨债两字兴趣十足,张峰什么人身为侄子的张扬一清二楚,能让叔叔出动的事绝对小不小,不由双眼一眯说道:“要不要帮忙?打架我估计不行,恶心人交给我就行。”
张峰嗤笑一声:“老子亲自出面谁敢不给面子?这次过来,一是要股份,二是讨债,三是拉赞助,三件事都成了。”
吕梁商洛凌志三人一见张峰便飞快前来问候,停船和指挥人员下船的事都不管了。
张峰看向三人又是点头又是笑,张口就是夸赞:“不错不错,终于有点男人样了,以前个个细皮嫩肉的。”
吕梁笑敛无奈现:“您老口臭依旧,就不能刷刷牙?”
商洛没好气:“下次外派别找我,我受够了,打算相妻教子。”
凌志乐呵呵问道:“老头,能不能给我放三个月假?我打算回趟老家。”
张峰一脸嫌弃看向凌志,恨铁不成钢道:“你傻呀!请假得扣钱!你就不会变通点说族中有事?或死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八爷爷九叔公?”
张扬一听不由翻白眼,眼前这人百分之一千是自己叔叔。
吕梁双眼放光,商洛一脸雀跃,凌志笑嘻嘻,张峰的话就像特许,默认他们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自由活动。
张峰起脚踢了商洛一脚,没好气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兄弟们都叫过来!今晚不许有站着走路的!”
夜临,沙地上篝火连,映出无数人影,篝火畔,嘻怒笑骂酒间起,峡山一地欢声聚,酒间疯。
沙滩一侧有一栋三层小楼,小楼顶端火光明,四人围桌笑谈。
身为军港守备的辛全笑道:“张峰,你这么搞就不怕那帮老头找麻烦?”
张峰举杯一饮得意道:“他们好意思才行,眼下将军凯旋,试航归,不庆祝一下对得起士卒?对得起万千期待者?对得起士卒们的家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辛全摆手认输,自罚两杯才气笑道:“没说眼下的庆功宴,而是说众神集团和讨债的事,虽然他们理亏,可架不住他们人也多。”
张扬满脸好奇,吕梁斜眼一看,张峰见状解释道:“众神集团这几年发了大财,各部都从中发得大发红利,而你们这些创始人却收获极少,每人每年只有五万,可就算这样他们还嫌多,还想把免费配额划掉。这次过来我直接拍桌,说这样下去的话,镇上以后就自产自销,各部各族谁也别提有钱一起赚。”
张扬听着有点迷糊,印象中好像没这回事,只记叔叔得为他们争取权益,及信上提过烟草调味品的事,隐约记得说是免费,不曾想都闹到拍桌互相威胁了。
张峰没理会侄子的迷糊和吕梁的皱眉,继续说道:“咱家那老头退下后,眼红镇上的人便开始背后搞鬼,一而再再而三用各种理由拖欠答应的补助,前前后后加起足有六亿多。我南下新城属于自取,没经他们同意,直接从金库截,多一钱不要我不要,少一分不行。”
张扬一听牙痒,感觉在外的几年白瞎了,自己在外忙东奔西跑一刻不闲,国内却又玩起内斗,各部竟因钱渐渐没了信誉,白纸黑字答应过的事都能拿出来做文章。
辛全看到三人的表情不由一叹,张镇处处被针对,新城其实也不好过,同样被明里暗里找麻烦,和张镇算得上同病相怜,这也是新城不拒绝任由张峰提钱的原因所在。
辛全欲言又止终出一言:“打算什么时候走?”
张峰又饮一杯,淡笑:“不急,我还没闹够,难得来一次,得记王八蛋们长点记性才行,不把他们的脸拍肿,就不走了。”
张扬耸肩表示同意叔叔所意无意见,吕梁自知不是问他该吃吃,该喝喝,没傻到搭话。
酒桌渐静,不远处沙地喧嚷依旧,一喧一静,人不同,事不同。得知境内不平的张扬,暗暗记下一笔,默默将南归途中想到的点子压下,没有无偿公开意向,打算自藏自珍作为以后在谈判桌上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