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终欢声散,宾客散尽时张扬褪去身上红装,带着满脸疲惫于黑暗中走出家门,回望,只见红灯下,一身红装的文华主公倚门带笑挥手,张扬抬手打发式一挥便转身离去。张家人心心念念,镇上无数人关注的大婚,竟以新郎于新婚夜主动离开新居,新娘带笑送客告终,两人配合着演了一出大戏。
神匠区,88号二楼,张扬往床上一躺便沉沉睡去,一连数天的忙碌在事终后涌了上来
楼下,灯火依旧,黄图陆虎张疯三人于半醺中清点礼单红包,陆虎负责拆解上报,黄图负责记录,张疯负责清点。
楼上鼾声响,楼下三人立刻没了正形。
黄图斜眼上瞄,头微摇,语带惋惜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救,都奔三十去了还不开窍,家有主公都不抱,还非要约法三章。”
陆虎对张扬当年的意外就没打听过,了解的一切都是身边人告知,内容真假也懒得辩认,今日事出,不免有些担忧了,低声问道:“没出意外前,老大对女人有兴趣了没?有没有和你们说过相关方面的事情?”
张疯一想摇头:“没注意,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我们几个那时才十五六,就算有,也不可能说出来,没那脸皮。”
黄图点头:“的确没印象,表兄那时就和现在的老三一个样,万事不上心,除了参训剩下的时间多是带着表妹她们四处转,我们三个满村跑,他却很少出门闲逛。”
陆虎一听无言,斜头上瞄,低头叹气,和张扬相识已有八年,八年间除了听张扬嘴花花,还真没见他表现出男人的倾向,没见对那个女人特别上心。
黄图倍感无奈,手中记录的笔都显很无力,字里行间再无往日的随意整洁,又落一随礼宾客姓名和礼金数额,笔尖沾墨时,他邪邪一笑:“要不找张铭讨点特效药,也许能激一激他的兽性?再不见苗头的话,老一辈会把咱们出气的。”
张疯闻言牙痛道:“早就烦了,随军北上时就让我多注意兄长有无婚取兴趣,大伯悄悄塞了二万,让我有时间有机会就拐兄长去青楼看看。回家这几天,也没一天清闲,他们没少打听消息,估计这会,他们正为兄长新婚却不入洞房愁眉苦脸。”
事如张疯所想。夜虽深,张家却依旧灯火明,张扬离村没多久,得知消息的张海叹了口气,张山猛灌了一碗酒,张峰则带有几分愧疚扶头。
男的不开窍就怂恿女的,一番私言后,张山张峰兄弟苦笑出门,年近五十的两人如上火架般,带着一脸不情愿各自回屋当说客。
天明,一觉醒来的张扬精神百倍心情好,卫生间中水声歌声同奏。
二楼,黄图眼睁血丝现埋汰几声便又闭眼睡去,张疯眼未睁额头青筋冒……。
三天!婚礼后,张扬从众人视线中消失了三天,对外一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姿态。事实上,这三天,张扬都当夜猫子,白天除了吃睡就是忙着筹划神盾局事务,晚上则例行公事带文华回家做做样子,散席后,便又跑回神匠区约上吕梁等人打牌搓麻将。张海一脉配下倒是像模像样,明明全家都知道却没人拆穿,还连带着吕梁黄图等人一起做睁眼瞎。
第四天,陆良带人上门,张扬半睡半醒接见,一看门外有上百人和十几辆车不由苦脸道:“陆统领,您先带人去大排档,那边二楼暂为办公地,我已和古叔商量过。”
陆良一笑点头:“刚好我们也饿了。”
车马一走,对面二楼窗户开,黄图探头笑问:“要不要我帮忙?”
张扬还没开口骂人,身为黄图的邻居的陆虎也图探头笑道:“老大,我今天也很闲,只要包伙食就行。”陆虎话落,张铭声起……。
神匠区88号周边在这几年已大变样,前后左右的总有十九户原住民挪位置让出住宅,加上张扬的名下的六个宅地,一共二十五户形成了一个小团体,把88号围在正中,张铭,王昭,李连,迎风,卫东等人先后入主新居,就连童胖一家也移窝成了吕梁邻居。二十五户如今有十三户住人,四户住着暗桩护卫,剩余八户充当临时仓库。
大排档顶楼水塔下,张扬半躲椅上看报纸,一侧圆桌上一张城镇地图摊开,地图上标六个黑点,五人围绕着就办公室地点僵持不下。
黄图手指城东黑点说道:“东林交通方便离这也近,只要把山下的游历区一挪就能用,加上左有山,后有山,前有河,既能省钱还方便管理和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