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讲!”眼见齐太医久久没有出声,薄野郗最终忍不住开口。“说吧,朕不怪你!”
齐太医收回诊脉的手,起身朝着薄野郗深鞠一躬,“回陛下,这位姑娘应该是中了相思子。”
“相思子?”薄野郗嘴里细细咀嚼这三个字,他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陛下,相思子本是产自金国的一种烈性媚药,在南河早就是禁药。
相传此药没有任何解药,并且中招的人得不到纾解便会……”齐太医有些难以启齿。
“会怎么样?”薄野郗心疼地抱紧薛宝珠,薛宝珠此刻也很乖顺地趴在他的怀里。
“中毒者先是筋脉自断,最后会心脉枯竭而亡!”齐太医低着脑袋心里有些不忍。
薄野郗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心里有些自责。“如果我早一点拦下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薄野郗想起初见时的薛宝珠,她的笑容那样美好真实,他真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人!
就在薄野郗陷入往日的回忆时,薛宝珠开始不受控制地“哼唧”起来。
“大冰块,我真的好难受呀!你也抱抱我!”薛宝珠觉得身体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酥酥麻麻的简直要人命!
薛宝珠好想让怀里的冰块再凉一些,她努力挣脱薄野郗的禁锢,手也不老实地想解开薄野郗的衣服。
“许昭,女医官到了吗?”薄野郗一边尽力控制作乱的小手,一边朝许昭挥手。许昭见状就带着齐太医退下,并带进来两位女医官。
两位女医官正要休息时,就被许昭的手下强行带到正乾宫;二人一进屋看见薄野郗坐在前方,心里惶恐到浑身都在颤栗。
平时的薄野郗必定会嫌弃地将人处死,可眼下他满心都是薛宝珠的伤。“滚过来,看看她伤在哪里了!”
————
两位女医官顶着薄野郗杀人的心理压力,终于为薛宝珠包扎好了伤口,“陛下,这位贵人的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今晚之事若是走露半点风声,你们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下去吧!”
薄野郗心疼地轻抚着薛宝珠受伤的腿,“若是让朕知道是谁伤了她,朕绝对不会轻饶!”
站在门口的许昭这会有些尴尬,没有薄野郗的命令,他擅自出去有些不合适,继续待着好像更不合适!
“唉!也不知道这薛小姐的毒该怎么解,难不成陛下真的会见义勇为?”许昭轻轻摇摇头以否定自己的猜想。
“陛下向来最讨厌女人了!就是能和薛小姐说得上几句话,今晚也不至于做这么大的牺牲吧?不过……看陛下那样子也很纠结呢!”许昭还在那里暗自揣测,就听见薄野郗清冷的嗓音:
“你速去找来她那个贴身丫鬟,顺便把去过厢房的人抓进天牢,莫要惊动其他的大臣。”
许昭得了指示就要行礼离开,身子还未动便又听见一句。
“让李全去告诉薛义山,就说薛小姐身子不舒服已经回去了;此外你再派人找到送她来的马夫,将人送回不归居派人监守,不得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