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珠看着纸上的“似归”二字,实在是想不明白薛道凌是什么意思。
“似归……死鬼?死贵?哎呀我的天呀,这古人的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薛宝珠无奈地放下手里的纸,她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后悔自己怎么选了这么个破办法!
“小姐,季嬷嬷有事想要和你说。”春桃从屋外走到薛宝珠跟前,这两天她的起色也好了不少。
“她找我有什么事?”薛宝珠微微蹙眉,心里不禁怀疑起来,“难不成是……被季英发现了端倪?不能吧,我自己都没看明白……”
“小姐?”春桃发现薛宝珠在走神,伸手在她面前用力晃晃,“小姐要让她进来吗?”
“嗯请她进来吧!”
薛宝珠将纸放在桌子上,她表明看上去十分的淡定。
“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字她肯定是看过的,就算她真能猜出什么,我死活不承认不就得了?”
季英进来时,薛宝珠正在看春桃绣手帕……
薛宝珠一身月牙凤尾罗裙衬的人大气端庄,耳边的金丝圈垂珠耳环和白净的小脸相得益彰。
一双凤眸正认真地瞧着春桃做女红,是不是还伸出纤纤玉手作指导。
主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季英就是在这一瞬间,顿时领悟了“岁月静好”的涵义。
“奴婢季英见过贵人!”
薛宝珠闻言只是抬头看一眼季英,随即眼神又回到了春桃手里的手帕上,“季嬷嬷不用这么客气,听说你有事找我?”
季英紧走两步站在一旁,笑着开口说道。
“贵人你瞧奴婢这记性!陛下临走的时候特地嘱咐奴婢。让奴婢每日都提醒你一下,要绣一个荷包出来等他回来验收。”
“什么?”薛宝珠和春桃同时问出声。
春桃伺候薛宝珠这么多年,她自然了解薛宝珠根本不会做女红,所以有些迷茫地看看薛宝珠。
薛宝珠更像是直接炸开了锅!“这个该死的薄野郗,人都去埈城了还不放过我,我绣他奶奶个腿!”
“额……这”季英打量着谪仙似的薛宝珠,嘴里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令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季嬷嬷我若是不绣,薄野郗说怎么处置我了吗?”
季英想到临行前薄野郗的坏笑,心里犹豫要不要说真话……
“季嬷嬷如实说吧!他此刻人又不在安都,我倒要听听他能拿我怎么着。”
薛宝珠眯着眼睛看向季英,她真的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不骂薄野郗祖宗十八代。
季英顶不住薛宝珠的威严,紧张地吞吞吐吐地张口。
“陛下说……说贵人若是不绣,等他回来便……便要在床上好好……好好教训贵人一番……”
话音刚落,季英的老脸就红的如同猴屁股一样。她都不理解,自家陛下什么时候这么……不检点了!
季英此言一出,薛宝珠气的直接踹翻一个凳子。
“哎呦小姐你小心着点,你这脚还没痊愈呢!”春桃心疼地扶住薛宝珠。
“薄野郗这个臭流氓,这话他也能说的出口?圣人之言、宗师之育,我看他全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