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信上说了什么?”薛道凌焦灼地询问。
薛义山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不敢相信自己坚持这么久的信念——短短一瞬间彻底崩塌。
薛义山将信递给薛道凌,自己一个人转过身去,“时也,命也啊!”
薛道凌一眼就认出薛宝珠的笔迹,看完信才知道父亲为何失态。
“这……父亲,接下来我们再行事,只怕不会再是正义之师的名号。”四皇子已死,他们之前所有的付出也变成了笑话。
薛义山没有开口回答薛道凌,此刻,他的心里也是如春江之水一般泛滥。
“还要继续下去吗?我的出路在哪里?南河的出路在哪里?”
薛道容进书房就看见两尊静止的人影,脑子里冒出几个问号。“父亲,听闻妹妹来信了,母亲让我来问问信上说了些什么?”
“大哥,给你。”薛道凌将信递给薛道容,他心里烦闷至极,也不和薛义山行礼,直接跑出去。
“由他去!”薛义山雄厚的嗓音缓缓响起,“容儿,把信拿给你母亲去吧!此外,宝珠交代让你处理掉她的铺子,银子全部送进宫。”
“怎么会?”薛道容心中难以置信,因为他亲眼看到过,薛宝珠为了铺子日夜不休的画图纸,怎么会……
“信上说的很明白,你看了就知道了。”薛义山没再多逗留,直接走出书房朝府外走去。
薛义山这一路受到太多人的恩惠,有些事情也是他情非得已,眼下他必须要静静心。
薛道容认真看完信,除了惊诧还是惊诧。
“算了算了,左右都是妹妹的嫁妆,我只管替她处理就行。”
薛道容把信装好,随后快步离开书房,径直往薛夫人的院子走去……
午后,薄野郗抱着薛宝珠小憩。
薄野郗之前没有午休的习惯,在薛宝珠身边待久后也养成午休的习惯,此刻他已经转醒,怀中的佳人还睡得香甜。
薄野郗没喊人进来伺候,他独自愣愣地看着薛宝珠,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灼热。
“宝珠,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我会慢慢学着变的正常,你就陪着我一辈子可好?”
帝王的位置太高、也太孤单,薄野郗很想有人陪着他走下去。
薛宝珠刚睁开眼就瞥见薄野郗的眸子,里面的炙热令她有些不适。
不过,薛宝珠始终都没开口,屋子里的炭火令她有些口干舌燥。
“宝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可好?”
薛宝珠点点头,她的嘴角都已经有些起皮,除了干燥的空气外,还有昨晚的疯狂……
“这人就是属狗的!哪有人上来就咬的?这下我还怎么见人?”
薄野郗端着温水走来,一只手扶起薛宝珠,一只手将水喂到人嘴边,“宝珠慢点喝,别呛着。”
今天的薄野郗格外温柔,中午陪薛宝珠写信时就能看出端倪,这下更是热情到不行。
薛宝珠喝完水就想继续躺下,薄野郗也跟着过来,“宝珠别再继续躺了,太医说这样对你的腰不好,我抱你去看看雪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