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军见到林枫的那一刻觉得他无比亲切，也顾不上他师长的身份上前揽着他的肩膀道:“哈哈，小枫一段时间没见有帅了几分。”

一旁的校秘一脸懵，王校长什么时候对人如此热情。

“徐老师，你去看看后勤部的老师把演讲设备弄得怎么样了，这里我来招待就好。”王士军把林枫带进办公室里又是泡茶，又是嘘寒问暖。

林枫暗想你丫的好歹也是个正科级领导，随意找个位置坐下道:“我个人很想拒绝这次演讲的，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给学弟、学妹们带来什么正能量的东西。”

“能带动发展，能达则兼济天下，能不忘初心。便可以成为万千人心中的目标。”王士军见他两手空空道:“你没准备？”

“不用准备，到点临场发挥就行，没必要准备太多东西。一群人做同样的事，结果都会不同，有人起点就放弃，有人中途放弃，有人获得短暂的成功便陨落。最后籍籍无名。”林枫目光深邃说完，话锋一转便问道:“您认为我是成功的吗？”

王士军笑道:“目前，你是成功的。”

“接下来这个成功能走多远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可能明天就失败了呢。像我这样的小商人，成功的时候风风光光，失败了路边的流浪狗都比我值钱。没有人会记住我曾经替这个做过什么，反而会有不少人落井下石。我想做很多帮助别人的事，可我不想被太多的人追捧，我怕享受了这种感觉，忘记努力。”林枫从网上或者别人的口中听说过不少关于小商人破产后的传闻。

成功的时候他可以做很多好事，不敢保证失败后没饭吃了走到曾经帮助过的人家门口会不会有人给他施舍一碗白粥。包括在眼前的王士军还会三番两次请求来学校做演讲？真要混的差连校门口都进不了。学校都不想承认有过你这么一个学生。

当下所有人对成功的人太过追捧，对失败的人太过苛刻。人生平淡无奇，没有过高光人们不会对他有任何要求，反而觉得这个人稳健。成功过，富有过的人落寞了真的普通老鼠一般谁都想上来踩一脚。

王士军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俩人都很沉默没有说话，他明白林枫此刻内心里想的东西，只是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他也想保持老师的威严，不想去讨好从这里走出去的学生。无奈学校花钱的地方太多，他想抓住这次机会，宣传学校，最起码小地方的高中出了一个身家过亿的富豪。

经济落后的地区，每年都有很多毕业生从这里走出去，毕业后要么考公，要么找份工作安安心心工作，没有任何一个很出彩的学生.......他在想如何利用这次机会时，敲门声打断思绪，抬眼看向校秘道:“徐老师，有事？”

“王校长，演讲现场已经准备好，学生做完课间操再开始还是现在就开始？”

“通知各班主任把学生带到田径场集合，维持好各班秩序，严防踩踏事件。年级主任要维持好各年级的秩序。”

“我先过去了。”林枫说完便径直走向田径场，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幼儿园，小学，初中已经搬到新校区。高中部还留在老校区。只因校区内有个百年的孔子庙。每年高考前一个礼拜，庙里的供台上被各种水果、零食、汽水堆满。

校园里的保洁阿姨趁学生们去上课，就把贡品拿回到校门口的店里低价卖给商贩，又被高价卖给学生。

古岭县的高中部没有室内体育场，此时正是一天之中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温度不高，但高海拔的地方紫外线很强，头皮被晒的刺痛，主席台上放了十几张椅子，上被巨大的遮阳伞遮挡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