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了经营之道,以及之后老顾客询问起来,各种说辞。
店面买卖和茶庄转让过程中存在的风险倒是没怎么谈。
一来,合同和协议之中会有规定;二来,秦家很相信我的父母。
秦海洋又说:“这里的两个店员,福海茶业要带走一个,让袁玉洁留下来。”
“可以。”
我没什么意见。
“袁玉洁很懂茶叶,也很懂茶道,这家店刚开业,她就在这里。之后也就变了名字,其他没什么变化。”
秦雨燕说着,对着约莫三十五岁的袁玉洁笑了笑。
“武松,日后多关照。”
袁玉洁说话的时候,很优雅,也很风韵。
用我的眼光来看,身高约莫168,微胖的袁玉洁,是个很圆润的女人。
容貌不惊艳,但女人味很浓。
刚才就是她在煮茶,细节很到位,姿态很柔美。
制定了合同和协议,签字之后,银杏路的福海茶庄忽然就变成我的了。
下午,我需要给福海茶业账户转账500万。
而今天,我还要给刘采妮提供的某账户转账300万。
叫上了两个店员,一起吃过了午饭,秦海洋和秦雨燕先离开了。
又回到了茶庄。
此时就我和袁玉洁两个人。
“老板,你喜欢喝什么茶?”
“袁姨,不用叫我老板,叫我武松就行。”
“你叫我阿姨就是找打,我有那么老吗,这孩子真不会说话,以后叫我玉洁,听起来像是御姐。”
“不是听起来像,你本来就是。”
“哎吆,我这么提醒,你就挑逗起来了,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装正经都不会超过三分钟。”
袁玉洁微笑看着我。
怼我,她不慌不乱,可是被怼之后,我却有点凌乱。
“喜欢玩牌吗?”
我有点恨自己,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我还要把茶庄女店员给赢了?
“喜欢打麻将,推倒胡和血战到底。”
“我不喜欢打麻将,我喜欢玩扑克。哦,我不可能每天都待在茶庄,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给你找个帮手。”
“我正要提醒你呢,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这家店生意很好,尤其是每年春天明前和雨后茶上市,很多老顾客来买龙井、碧螺春、黄山毛峰……,还有秋天,铁观音新茶上市……,当然啦,福海茶庄的花茶,一年四季都畅销……”
袁玉洁用地道的京城口音,说了很多。
我认真听着,喝了一杯龙井茶,赞了袁玉洁的茶艺。
我忽然想到了在欧阳保镖公司,欧阳子豪说过的话。
当时他问我,茶海和公道杯是不是一个东西。
袁玉洁又说:“你打算找个有经验的,还是找个新手让我带?”
“估计是个新手,找个年轻的,服从管教的,让她跟着你混。”
我这么说有点江湖的味道,但袁玉洁似乎不怎么反感。
我想到的是混圈女圆圆,自称戒赌的女孩。
“玉洁,你先忙。”
我离开了茶庄,找了个银行,给刘采妮提供的账户转账之后,这才回到了丽景小区合租房。
坐到椅子上,看到了刘采妮发给我的短信息。
“钱收到,你很棒。”
我输入了几个字,然后又删除了,直接给刘采妮拨了电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付款300万后,我很害怕听到刘采妮的声音。
难道我也担心,这是个无底洞?
“武松,日后只要你如期付款,三年后,花初夏怕疼的隐疾就能康复,你们尽管结婚生孩子过日子。”
“如果我赢不到钱了,也赚不到钱了怎么办?”
和刘采妮通话,我更容易想到很现实的问题。
手段高的老千,不怕赢不了,就怕没牌局。
某些自称一流的老千,后来变成了反赌斗士,各种做节目,真正原因可能不是良心发现了,而是没牌局了。
都知道你是老千,谁跟你玩?
涉及到了赌,最聪明的是做局,最不聪明的也是做局。
最高深的玩法是自然而然。
这样能细水长流,还不至于被废了。
刘采妮一直嗤嗤笑,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刘姐,你说话。”
“如果你赢不到钱了,也赚不到钱了,那么花初夏永远都会是个怕疼的女孩,活该一辈子没人疼,没人要。”
“刘姐,你够狠。”
“我也只是电话里这么一说,那场车祸又不是我引起的。你应该去痛恨听着摇滚乐开快车,撞翻脚蹬三轮的沙良。据说当时越野车里播放的是1998年世界杯主题曲,狗狗狗,阿来阿来阿来,轰的一下撞了上去,花志铭血流成河,花初夏不省人事。”
刘采妮的话音异常的寒冷,有种翻脸不认人的感觉。
我很年轻,我受不了这种刺激,我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武松,我问你,有没有信心如期给钱?”
刘采妮的吼叫声,快把我的手机震飞了。
“我可以!”
我很沉重的说了三个字,心脏不规则的跳动,甚至有点头晕目眩。
“很快就有牌局了,你要做好准备。”
在刘采妮挂断电话之前,我听到了怀旧经典音乐。
蔡琴那首歌,我妈和王桂英都很喜欢。
刘采妮似乎在提醒我,听她的话,就像是听妈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