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杠,你想都不要想。”
“你不怕我死在你家里?”老杠的微笑很从容。
孙奎没说什么,继续他的计划,给老杠的女儿打了电话。
“史雪容,你爸在我家里,推牌九输钱了,把你妈留给他的传家宝羊脂白玉镯子卖给我了,你看怎么办?”
“容容,哭没用啊,事情已经这样了,要不你来我家,坐下来慢慢聊?”
“容容,如果你报警了,首先倒霉的就是你老爸。还有,你给我听好了,牌局有你根本惹不起的两个人……”
孙奎一番安慰和恐吓,然后挂断了电话。
“老杠,你家闺女还是很懂事的,明确说不会报警,恐怕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家里以前那种好日子是怎么来的,后来家又是怎么散的。”
孙奎啧啧说着。
老杠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走了。”
我必须要在史雪容赶来之前离开,哪怕这里即将血流成河,也跟我没关系。
“我也走。”
刘采妮似乎想看个热闹,但是忍住了好奇心,跟着我一起离开了。
路上车里,我接到了刘采妮的电话。
“武松,你就不怕咱俩走了以后,老杠和孙奎争吵起来,然后老杠冲进厨房提着菜刀像剁排骨一样剁了孙奎?”
“孙奎那么肥,要先去掉脂肪和肥肉,才能剁排骨。如果真打起来了,老杠未必能制服孙奎,孙奎体重摆在那里,力气不小。如果拼命,更能超常发挥。”
“真不愧是格斗高手,分析很有道理,想跟我睡吗?”
“不想。”
“其实你很厉害,可你的定力怎么就那么好呢?趁着年轻,你要多……”
刘采妮最后面两个字,无耻到了极点。
都四十岁了,就好像对一个23岁的男孩这么说?
我预判孙奎和老杠不会打起来,可路上我还是担心接到电话,听到血腥的消息。
回到了朝阳区的合租房里。
阿木不在家,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皮箱大概看了一下,我也就赢了五万多。
当时场面有点乱,在孙奎和老杠看起来,我就像是输了。
一个晚上没消息相当于是个好消息。
我还躺在床上,阿木就送了早饭过来。
“武松,我把你伺候得够不够舒服?”
“你别恶心我了。”我笑骂了一声。
“我必须对得起你借给我的钱啊,哥们甚至想给你跳托衣舞,怕你不喜欢。”
“阿木,你要么安静坐那里,要么滚。”
我洗漱了一番,然后吃早饭。
阿木坐在一旁,忽然说:“大风歌会所演艺厅似乎有艳舞,白姗会不会跳舞给人看?”
“白姗应该不会跳舞,来钱慢。”
我这么说其实不对,因为跳舞之后也可以做别的。
我这么说就是想一针见血让阿木明白,白姗是什么人。
阿木似乎被顶到肺了,忽然起身,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我继续吃早饭,三分钟后,阿木打开门对我说:“我没生气,只是心里难受。”
“我也没挖苦你,我说的是白姗,你和她早就没关系了。”我看着阿木。
阿木呆滞片刻,帮我关上了门。
吃过早饭,我打开电脑登录了QQ。
花初夏不在线,否则她的头像一定是闪亮的。
我开了魔兽,正玩得高兴,手机接到了孙奎的电话。
“武松,夜里见到老杠的女儿史雪容之后,谈的还行。上午史雪容就会带30万过来赎回羊脂白玉镯子。但我有一个前提,给她来一下子,你没意见吧?”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多么希望这个电话是不真实的?
可我都不认识史雪容,我没必要太忘情。
“史雪容谈过恋爱,早就不是初了,目前史雪容没男朋友,我玩了她,也不算绿了谁。”
“这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
我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孙奎更不堪了。
两个小时后,我又接到了孙奎的电话。
“怎么了?”我很不耐烦。
“史雪容来过了,带来了30万,带走了镯子。我和她,嘿嘿……”
孙奎很自豪,“武松,我知道你心里有点瞧不起我,但你必须要正视我的优点,我想得到的东西,一般都能得到。这叫阅历,这叫道行。”
“厉害。”
我心说,没底线,以后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武松,夜里你输了大概五万多?”
其实我赢了几万,可孙奎却以为我输了。
“输了不到五万。”我这么一说,就显得更真实了。
可能是史雪容让孙奎太爽了,这老家伙都开始给我传授推牌九和炸金花的经验了。
我必须虚心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