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庭说着,开始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钱。
裴光彻底消沉了,可他一点脾气都不敢有,因为刚才是他发牌,给了自己豹子K,给了苏文庭豹子A。
这相当于自杀。
裴光做梦都不会想到,如果不是我给黑桃A换了位置,其实苏文庭就是对A。
萧琴会千术,但她看不懂。
秦雨燕和那菲沉浸在豹子对轰的刺激中。
也只有刘采妮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走了,也该告别赌了。”
裴光呜咽哭着,颤巍巍朝着房门走去。
“站住,天亮以前你不能离开。”
“苏大少,你放心,我不跑,我不去外地。”
“你都这么说了,可见你都想好了,离开这里就逃到外地?我很忙,没工夫到处找你,你就在这里待着!”
苏文庭冷眼看着他。
裴光不得不歪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点燃了烟,一个人惆怅,一个人后悔。
忙碌了大半辈子,几场牌局就回到最初了。
牌局变成了六个人。
苏文庭发牌,啧啧道:“炸金花,我还是第一次用豹子A打豹子K,武松,什么时候让我用豹子打你一下?”
“苏大少,你的运气太逆天了,我有点害怕。”
“你是子豪的干兄弟,不用怕了我,我有的是钱,你尽管从我手里赢钱。”
苏文庭越发的邪魅。
我一直在恭维,就是要让苏大少澎湃。
苏文庭发牌,萧琴赢了。
萧琴发牌,刘采妮赢了。
刘采妮发牌,秦雨燕赢了。
接下来我运气很一般,这次规则还是每个人都下底,我连续下底和暗牌就出去五十多万。
“饿了,弄点吃的。”
今晚我就没打算赢钱,所以不怎么在乎牌局的节奏。
“嗯。”
萧琴给保姆拨了电话,让厨房准备夜宵。
苏文庭急切想赢钱,苦笑道:“武松,你是真麻烦,不知道吃饱了再来?”
“我都没打算来,可你们一直给我打电话。”
我吸了吸鼻子,忽而闻到了幽香,海的味道来自秦雨燕,这是用了什么牌子的香水?
接下来,秦雨燕又赢了一把比较可以的。
不怎么会玩,但是刘采妮愿意让她赢。
牌局有老千罩着,秦雨燕容易红,更容易心猿意马。
从秦雨燕的气场就能感觉到,她的赌瘾在加深。
准备好了夜宵。
我们打算离开棋牌室,可裴光还瘫软在沙发上,看着莫名的方向。
“你也出来!”
苏文庭冷冷喊了一嗓子。
裴光扶着沙发,刚站起来就腿软摔到了地上。
“苏大少,我没钱,呜呜……”
裴光匍匐在地上,痛哭着,“借条能不能改一下,685万改成300万?”
“你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给你免这么多钱?你听好了,一分钱都不能少!”
苏文庭颤着腿,不可一世的给裴光训话。
一起离开棋牌室,到了一楼餐厅。
吃着夜宵,苏文庭开始给大家传授炸金花的经验,以及龙虎斗和百家乐最容易红的路子。
刘采妮却是说道:“苏大少,你人脉广,多介绍几个牌友。”
“好说好说。”
看来,苏文庭也是这么想的。
我补充了一句:“我们玩牌都很规矩,输赢全靠运气,你介绍的人不能是老千。”
“武松,你就放心吧,以后我介绍的牌友,绝没有老千。武松,现在我也信了,你是一个牌品极好的人,可这次你输了。”
“我经常输,只是你和我玩牌次数少,你不知道而已。”
我像是真饿了,一直在吃菜。
不经意间看了秦雨燕一眼,她的嘴唇翕动,似乎在骂我傻比?
就因为没有满足她的心意,燕子就恨上了我。
燕子有修养,人品过关,不轻易恨一个人,可是涉及到了睡觉和舒畅,恨就这么来了。
就好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没轰过,就是缘分不到位,交情欠火候?
夜宵之后,牌局继续。
本来输瘫痪的裴光,忽而变得生猛起来。
裴光将685万的借条变成了1000万,从苏文庭手里拿走了315万,再次加入牌局。
我已经决定让裴光倾家荡产了,就绝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我和刘采妮控制牌局输赢情况,很自然的,就让裴光的钱输给了那菲和秦雨燕。
“我是畜生,我是老败家羔子,我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裴光再次输到瘫痪,摔到地上就尿了裤子。
“好大的尿骚味儿,裴光,你弄脏了我的棋牌室,赶紧滚!”萧琴很恼火。
肥胖的裴光,开始在地上爬行,朝着房门靠近。
“别动!”
苏文庭回头吼道。
裴光停止了爬行,可肥胖的身体还在颤抖。
清晨五点。
苏文庭适当倒出去一些,但还是赢。
输钱的相当于裴光一个人,带来的本金加上借的1000万,合计1300万。
我输了50万。
刘采妮大概赢了50万。
萧琴、那菲、秦雨燕赢钱都在百万之上。
牌局散场了。
刘采妮笑道:“苏大少,你这是赢了多少啊,真牛!”
“也就赢了不到900万,一场牌局我三千多万都赢过。比起炸金花和推牌九,我更喜欢龙虎斗和百家乐,坐庄的感觉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