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高浅碧很无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路上遇见了，你别踩到我的脚。”

“武松，我先走了。”

高飞匆忙离开，似乎担心多停留一秒会被气死。

家里就剩了我和高浅碧。

她要脱，我急忙拦住了她。

“稍微正经点，才能从我手里拿到钱。”

“武松，你是个间歇性君子啊。给我点钱，10万元。”

“要给炸金花和推牌九凑赌资？最近牌友都有谁啊，都玩多大的？”

“最近的牌友都不是什么有钱人，炸金花的话，10元底，100元封顶，输赢一两千元，这么小的局你也看不上。”

“小碧，你个赌狗好垃圾啊。”

“看我把你气的，说话港台味道都说出来，快点给我拿钱，我要走了。”

“你说三遍自己是臭傻比，拿给你三万。”

“如果我说十遍，那就是十万？”

高浅碧很痛快，连续说了十次，高浅碧是臭傻比。

可我只拿给她3万。

“不对啊，小学生都会的加法和乘法！”

“怪你没听明白，不管你说多少遍，最多只有3万。”

“好吧。”

高浅碧叹息道，“我很无耻，可是跟你比起来，我就是个小学生。”

“你最好是戒赌。”

我从高浅碧的眼里看到了嘲讽，释然笑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走吧。以后没钱了别找我了，不会再给你了。”

“给我钱，就像是那个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

“滚！”

我给她的屁股来了一脚。

小碧差点面朝下摔到地上，很狼狈的离开了。

回到卧室。

我开了电脑，登录了QQ。

花初夏在线，网名依然是小傻子。

我给小花发了一个笑脸，小花给我回了一个笑脸。

默契伴随着简单的浪漫。

“武松，明天我要带着毛绒，去聚源湖看风景，希望有人跟踪。”

“小花，你很勇敢。”

“为了名字叫武松的男孩，我无所畏惧。我在遗书里写着，花初夏的工资都归武松，但是要在武松输光所有的钱之后，才能动用花初夏的工资。”

花初夏，就连遗书都写好了。

将自己的财产，那点工资，赠与了武松。

面朝电脑，我哭成了傻比。

“武松，你怎么啦，快点陪我说话，也许明天，小花就不会再上线了。”

我颤抖着手，拨了花初夏的电话。

“武松，我想聊QQ，不想打电话。”

“小花，你会平安的，不要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眼前的麻烦会过去，你的隐疾会康复！”

“我也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可我担心，小花没那么好命。也许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受苦，也许我应该在24岁那年离开这个世界，去一个叫天堂的地方，爸爸在那里等我呢。”

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

女儿对父亲有着奇妙的眷恋。

更何况，花叔活着的时候，非常溺爱女儿。

我依稀记得，花叔抱着小花，走在县城的街上。冲天辫的小花左手小水枪，右手糖葫芦。

“小花，天堂有你的爸爸，可人间有你的妈妈。你说过的，希望自己的母亲长命百岁，如果没有了你，你的妈妈怎么活？不要伤悲，不要绝望，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武松。我要好好活着，我要嫁给武松，我要生100个小孩。”

小花忽而开心了。

“武松，我要挂电话了，你陪着我聊QQ。”

我继续陪着花初夏用QQ聊天。

小花发来的消息很乐观，很勇敢。

……

清晨。

我从梦里惊醒。

我梦到小花去了聚源湖，有人要对她下手，然后……

后面的梦境，冥思苦想也记不起来了。

我痛恨自己，使劲捶自己的脑袋。

我下床拉开了窗帘，这才发现，外面在下雨。

京城是阴雨天，也许大源也在下雨。

点燃一根烟，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想给花初夏去个电话，又担心这个点打扰了小花的好梦。

早晨八点多了。

花初夏给我打来了电话。

“武松，大源下雨呢。我和妈妈要吃早饭了，吃过饭，先去茶庄，然后我打着伞去聚源湖。”

“京城也在下雨，小花，你放松心情就好，一切都在掌控中。”

“哼，我知道啦，先不说了。”

花初夏挂断了电话。

我给常子虞打了电话，千叮咛，万嘱咐。

常子虞释然笑着：“我真佩服自己，居然有耐心听你说这么多屁话。知道吗，你的每一句叮嘱，都是对我的藐视！”

“常子虞，我等着看你的表现。你的发挥有多么完美，我就有多么佩服你。”

“给钱就好，我来大源给小花当保镖，看重的就是高薪。”

“一年三十万也叫高薪？你是多么没见过钱啊！如果你让我高兴了，我挥手给你500万。”

“多少？”

“500万也不算多，也许，我会给你1000万。总之，你要全力以赴。”

“闹，笸箩薄膜。”

“你说什么，没听明白。”

“外语，没问题的意思。”

家在青岛的大妞，说外语都是大饼卷大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