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个六边形的草坪,他在正中央。
手底下的草有15厘米高,整整齐齐的,长得无比茂盛。
像被人特意修剪过一样。
前后十米远处是一片连起来的浓雾。
在他面前和身后形成了了一道屏障,不知道是为了保护浓雾里的东西还是隔绝外人的进入。
在浓雾的右边有一条细细的溪流,流出一米后分叉成两条,一条左,一条右。
御天辰转头顺着溪流的方向看去,左边蜿蜒出很远,又转进了浓雾里,而右边则顺流而下,好像银瓶乍破水迸出。
他站起身,向着右边走去。
没多远就发现它形成了一道瀑布,站在一块凸出的石头上,向下一望,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么。
只觉得迷雾重重,给人深深的震撼。
御天辰只看了一下就头晕眼花,果然还是太高了。
他返回原地,有些茫茫然。
这里的雾气这么深重,他不敢贸然前行,唯一看得到出口的地方又那么高,看不清底细。
现在他该怎么做呢?
他在原地枯坐了一会儿,这里空气安静,只有风吹过和溪流的声音,但是这风却不能吹散浓雾,浓雾甚至连流动都没有。
御天辰了半天,眼睛都痛了。
他记得,从房间里到这里是晚上,奇怪的是,这里明亮得很,一点儿也不像晚上。
他不记得记忆中有这么个地方。
不用掐自己,御天辰火辣辣的手肘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不会有如此真实的梦。
身上还穿着他在屋里的睡衣,没有手机,没有任何通信工具。
联系不上任何人。
金珍珠该多着急啊。
想到这里,他撇撇嘴,说不定她都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
毕竟是在晚上,最近老头子管得紧,金珍珠回了房间从没有到他这里来过。
他有几次放下身段撒娇抱怨,金珍珠只是摸摸他的头,到底也没有来,害他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他心情起伏不定,所以说金珍珠很可能睡得正香呢。
气恼的坐在原地,他甚至记得拿出块垫子。
因为地上凉,怕惊着蛋蛋崽们。
一边抚摸着肚子对蛋蛋崽们道:“你们妈妈肯定不知道我们到这里了,都怪她,不肯跟我一起睡,等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批评她,至少要和她冷战几天。”
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几句,御天辰仰面朝天,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