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的事情,绝不改变,要不然当初夫人也不会看上少爷的父亲。
以至于最后飞蛾扑火,结束了自己短短的一生。
多么可叹可悲啊。
张伯不愿意让少爷也走上这样的道路。
可是他再多说几句,雪宴尘还是坚定的坚持自己的想法。
既然改变不了少爷,张伯心中暗叹,那就只有改变他自己。
“少爷,你需要准备什么,我给你好好布置一番,至少这是道侣契约仪式,不能整得那么简单。”
雪宴尘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为了救那颗蛋,并没有想着过多的仪式感。
“随你吧,张伯,只是越快越好,我怕小家伙拖不了那么久。”
雪宴尘的目光望向那颗蛋,颜色已经比两天前更暗淡了些。
雪宴尘在心中默默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张伯很快就准备好了。
匆忙之间,他也只准备了一个香案,一个香炉。
两匹红布和两个蒲团。
以及两杯灵茶。
张伯帮忙将那小茶几,推到其中一个蒲团上面,位置正正好能把蒲团整个卡在中间。
然后又去推雪宴尘。
将他推到另一个蒲团旁边。
雪宴尘忽然开口,“张伯让我跪在蒲团上。”
张伯急道:“少爷,这怎么行?你那腿根本跪不了。”
雪宴尘想了想,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那你扶我坐在蒲团上
既然是契约仪式,还是需要诚心一点。”
雪宴尘的心中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单纯的依着自己的本心而动。
而这话听在张伯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道,一颗捡到才几十天的蛋而已,怎么在少爷眼里就这么看重呢?
还要为了这颗蛋,跪不下也要坐在蒲团上。
他有些赌气似的按照少爷的吩咐,将雪宴尘放在蒲团上。
雪宴尘虽然双腿不良于行,但是,只是这样双腿麻木的坐在地上,他的上半身还是能坐直的。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张伯把小茶几拿开。
“张伯……”
他正要问出口结果,张伯瞪了他一眼,“少爷放心。”
就把那个金毛草窝拿了下来,放在蒲团的正中央。
“既然少爷都坐在蒲团上了,那这颗蛋作为少爷将来的结契道侣,也必须要有仪式感才行。”
雪宴尘松了口气,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被张伯的行为逗笑了。
“张伯,你不必这样。”
张伯没有停手,不仅将金茅草窝端端正正的放在蒲团中央。
还拿出旁边的绸布将蛋又重新擦了一遍,看的雪宴尘觉得自己都像被擦了一遍一样。
张伯放好绸布,郑重其事的说道,“那不行,少爷你都坐在蒲团上了,那作为你未来的道侣,必须跟你同甘共苦。
再说了,我只是把它放在蒲团上,又没有把她放在地上,少爷担心什么呢?”
雪宴尘只好收起笑容,“好了,张伯,就这样吧。”
张伯退到一旁,随时准备着。
而雪宴尘看着在他面前的小小的蛋,不知为何,觉得心情极为放松。
他并不担心,以后如果这颗蛋孵出来,如果不嫌弃他的不良于行,愿意跟着他正式的结成道侣。
他自然是高兴的。
万一孵出来的小家伙,并不愿意和他共度余生,那么他也会解除道侣契约,让她有追求自己未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