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珍珠就这样在一旁,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而雪宴尘正在给她做一把小伞。
雪宴尘虽然腿脚不便,但是他手指灵巧。
在长久的坐轮椅的生活中,用双手学会了,编织很多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金珍珠状似不关心,实际上却竖着耳朵听着他的动静。
并且她在心里嘀咕着,雪宴尘这一点倒是和三师兄特别像。
只不过三师兄会做的,是用各种各样的灵石,宝玉之类的制作法器。
而雪宴尘则是用各类的灵草编织。
他编制的各种小工具以及小昆虫都特别活泼可爱,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
比如说前几天他无聊时,编织的蜻蜓和蚂蚱,再前几天编织的小花篮,还有竹叶做的小船。
金珍珠脑海的想起很多雪宴尘编织过的东西。
可是金珍珠突然顿住了。
她不是刚才才到这个幻境的吗?
金珍珠清清楚楚的记得,
她是因为御天成在散发气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又被扯了进来,了。
那为什么前几天,前前几天的事情她都恍若经历过一般?
金珍珠的心脏猛的一阵抽痛。
这些事情应该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
金珍珠明明觉得这是一个幻境。
照理说,
在幻境里感受到的,看见的都应该是幻觉才对。
为什么她却觉得这么真实?
就像金珍珠的记忆里,原本就应该有这样的场景存在一样。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金珍珠丢失了这一段记忆。
金珍珠似乎陷入了一个谜团之中,她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越想她头越痛,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回想。
只能顺着每次进入幻境的时候,去追寻这个幻境的真实到底是什么。
在金珍珠思考的这些时间,雪宴尘已经飞快的编织好了一把小伞。
大小跟金珍珠现在的本体正好匹配。
他将小伞插在金珍珠的窝边上,稳稳挡下来。
正好挡住了金珍珠的整个身体,不大不小。
雪宴尘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我的手艺还没有退步。”
张伯在一边附和着,“那是当然,少爷编这些东西可有天赋了,你看这把小伞,要是放大十倍,可就跟门口的那把伞一模一样。”
雪宴尘顺着他的话,看向门口那把伞。
那是偶尔下雨的时候出去打的。
他性格倔强,就算是下雨,他也执拗的要出去溜达。
张伯只好给他打上一把伞。
而自己就身披蓑衣,戴着笠帽。
即使有蓑衣,但是这座山的风雨很大。
张伯每次被淋的全身都打湿了。
雪宴尘不禁有些惭愧。
“张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知道自己性格执拗,母亲过世之后,父亲就不在管他。
放出话来任他自生自灭。
他那时一度以为自己走上了绝路,只想求死。
只有张伯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他,开解他。
才让雪宴尘长成如今这样的少年。
虽然他已经不能行走,但是有张伯的照顾。
现在又有了金珍珠的陪伴。
雪宴尘觉得日子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难挨。
他之前那股颓废的精神,在整个身体上都退了出去。
现在每天都是期待着新一天的到来,期待着金珍珠快快长大。
张伯也看向了那把伞,突然笑道,“这还是夫人在的时候做的,少爷的手巧应该就是遗传了夫人的吧?”
金珍珠向雪宴尘的方向走了几步。
夫人?
她又听到了这个词。
哦,说的应该是少年的母亲吧。
说起来她在这个幻境里,只感觉到少年和这个叫张伯的老仆。
这里似乎是在一座山上。
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和一个有好几间屋子的房子。
金珍珠根据她的判断,觉得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隐居的场所。
也是在修真界,像少年这样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如果他是普通人,他就不会认识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