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珍珠心底不由得为纪老太太感到悲哀。
生了个儿子,不如不生。
他其实在盼着纪老太太死后将遗产拿下来。
而她现在这模样生不如死。
如果纪老太太还能睁开眼睛下地行走,肯定想不到自己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纪凛南对纪老太太也毫无感情,她从来没有养育过他,而他自己也只是偶尔听纪老爷子的吩咐过来吃顿饭而已。
虽然是名义上的母子,但哪里有丝毫亲情可言呢?
所以两方人马除了一开始的谈话之外,都只是这样静静坐着,尴尬无言。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门传来笃笃的声音,管家的请示在哪里摆饭。
众人又是一阵鱼贯而出,离开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金珍珠觉得呼吸都通畅了,在那里她简直是,憋着气在等待。
那房间又闷又暗又小,还挤了那么多人,怎么都不适合纪老太太养病,偏偏纪家没有任何人提出来。
连纪维鑫都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他们这些人哪里又能去说些什么呢?
毕竟纪老太太的亲儿子都不反对。
纪老太太走到这一步,也是她自己造成的,跟旁人无关。
金珍珠心里连一丝同情也没有。
吃饭的时候大家也是默默无言。
饭后一时间也没有人回去,大家各自在客厅里休息。
纪维鑫叫住纪汐寻,“走,汐寻侄儿,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奶奶。”
纪汐寻撇了撇嘴,心底暗想,那是纪维鑫的妈,但不是他奶奶。
嘴上说着,“刚去过了,现在不去。”
纪维鑫气得牙痒痒。
这小子到现在眼里就没有他了,以后要是纪老太太真没了,纪家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所?
果然,梅梅说的对,要除掉纪汐寻,才会让纪凛南悲痛欲绝,然后失去纪宅的主控权,使他们得到利益的最大化。
今天说什么也要将这屎盆子扣在纪汐寻身上。
算算时间快到了,纪老太太在那边也快发作了,纪维鑫再次极力邀请到纪汐寻。
“哦,是二伯说错话了。”纪维鑫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二伯也是忧心自己的母亲,生怕自己悲伤过度,走不出来,才叫上你一起而已,你不会这么狠心,连陪二伯一起过去都不愿意吧?”
纪维鑫挑了挑眉,这个二伯今天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他。
话里话外说着他们多么亲近,小时候他还抱过自己一系列的话,不断的拉近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实际上多年都没有理过他们,除了来纪氏集团要钱,要公司之外,就没有任何作用。
这时候和他拉关系又有什么用呢?
纪汐寻看了一眼纪凛南。
也许是早上起得太早,纪凛南此时轻微打着鼾,那样坐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
纪家这三个人,一个都没有想过他们这么大一群人,就在客厅硬邦邦的坐着。
想睡觉休息的没有地方只能坐着。
要不是纪老太太确实经过医生诊断病重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回程的路上。
何必在这儿受这份罪吃这份苦呢?
他倒要看看纪维鑫背地里在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