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看似简单,但每一笔画都要沟通天地,以天地之力书写,为了保持笔画之间的用力均匀,季三简必须平稳输出灵气,稍有差池便会后继乏力或是引发爆炸,看似简单的一个字实则最难!
尤其是这七个字,是三千剑法的心法!
以季三简现在的修为,也仅能写出第一个字,这个字写完,季三简大汗淋漓,拄着拐杖的手一直在颤抖。
既要沟通天地,便要承接天之威仪地之宽厚,步步皆有玄机。
当季三简虚弱地坐到石椅上时,院门被人敲响。
天廊宗素来不喜弟子之间乱搞男女关系,虽不禁止交往,但弟子私下间很少会深更半夜地造访别人,就算是有事,也会提前打过招呼。
能在这个时间敲响她院门的,只有归尘,毕竟溪桓她们已经习惯推门而入了。
“进!”
季三简是没力气给她开门,她还想欠钱不还呢,归尘进来,季三简指着自己的大腿问她:“你看看你的好事。”
“我做了什么?”
两人说话间,已经被吸收走剑意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季三简低下头,伤口已经结痂了。
“…”大意了。
包括她那骨折的胳膊,现在也可以行动自如了。
季三简给归尘倒了杯茶:“听说你这几年过得很不好?”
在季三简面前,归尘没必要否认:“一日不如一日了。”
“怎么会这样?”
归尘的身体是用功德维系的,只要凡间对清尘女君的信仰犹在,她就不会死。
可现在季三简面前的归尘很不好,她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连头发也失去了光泽度,整个人好像大病初愈,透着一股子疲惫。
“先不说我,”归尘看向季三简,“七年未见,你变化很大。”
季三简向她炫耀自己的肱二头肌:“我找回了自己的记忆,自然,也明白该怎么用自己的体质!”
“仔细讲讲。”
季三简将虚无中的一百五十余年娓娓道来,她只是想和归尘分享这件事,没想到归尘听完以后放声大笑。
“季三简,让我遇到你还真是上天苦心积虑!”
“什么意思?”
还未等季三简反应过来,归尘一挥手,两人已经通过传送阵到达第六峰太上峰主的避天大阵。
这种小型传送阵一个就要小十万积分,季三简看得肉疼,啧啧咂舌:这就是富婆吗?
富婆,饿饿,饭饭!
归尘道:“有些话我不好在外面说,这座大阵能够遮掩天机,可以屏蔽掉我们接下来要说得事情。”
“你想谈什么?”
“谈谈你死以后去的地方,上古众神的埋骨之所,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