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房里的季三简,将之前解体的暴风眼挑挑拣拣,放了几缕风魂进去,桀炉的火瞬间变成邪恶的颜色。
桀炉差点吐出去。
“忍着点,不这么做,炼不成丹。”
这一次,季三简没放药引,她直接将药材投放进去,在掺杂魔障的火焰烧灼之下,药材成了一锅黏糊糊的汤。
别说桀炉要吐,季三简自己都不行了。
目睹到这锅汤的苦杏云更不行了,他哆嗦着问 :“我要喝吗?”
“其实这是外敷的。”
“谢谢您!”
季三简看着这锅一言难尽的汤,把它塞进了白墨怀里。
“我…”
“本少爷真是欠了你们天廊宗的!”
白墨没办法,捏着鼻子将汤药涂到苦杏云的左腿上,药一入体,苦杏云以为自己见到了祖师爷:
“季简,你想烧死你大师兄是不是!!!”
季三简用纸团堵上了双耳,然后双手合十,对苦杏云拜了拜:辛苦你了,吃螃蟹的人。
但是别说,烧归烧,药效是真好。待药劲过后,苦杏云查探灵根时,已经有微弱的灵力可以运行过去。
所以,苦杏云:“还有吗,再来点?”
季三简摘掉耳塞:“师兄,你还记得伤你的魔兽章什么样吗?我这药缺少药引,我需要魔兽的魔丹。”
“你早说啊。”苦杏云可太记得了,他道:“是头元婴境的双翼虎,你等等我看看我有没有同类的魔丹。”
那头伤他的魔兽他没杀了,但是他杀过其它双翼虎,苦杏云在储物戒指中翻了半天,找出了一颗金丹境的。
“…别的都去兑换了,这个能不能将就用?”
“也行…”
而季三简说“也行”的代价,就是把白墨和风雪狼王一块赶出去找新的暴风眼。
白墨不理解,白墨疑惑,但是白墨去做。
在她们这些人里,毫无例外的,季三简的天赋在顶层,然后是陆合明,再之后是溪桓、雅擎和寰穹,最底层是他和阿卓。
既然知道在修行一道上比不过,白墨便不去比了,天塌的事有
从聪明人顶着,实在不行他在后面当后勤也成。
杏春宗的三少爷,从来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
可是后勤也很重要,就像天廊宗离不开负责种田和做饭的第八峰。
白墨和狼王离开后,苦杏云问季三简:“你故意把白墨支开,是想做什么?”
“倒也不是做什么,只是他这阵子总围着咱俩转,耽误了他自己的事。抓一个暴风眼,狼王自己便可以了,我是不想让他总憋着。”
苦杏云喟叹:“你们几个感情倒是好。”
“大道不孤,修行一途长路漫漫,没有朋友怎么可能走得下去。”
“所以,”苦杏云道,“你找到解决魔障的办法了?”
“还差一点,等这次狼王把新的暴风眼抓回来,我就能知道答案了。”
苦杏云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口。
知道答案后呢?
季三简一个人守不住这方法,这会带来杀身之祸,而那个时候,白墨也好陆合明也好。
没人会在意他们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大家只会在意他们是谁的朋友,到时候他们会成为季三简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