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简以前和凰霄聊过彩礼的事，她俩的身份，现在都挺贵的。

芊羽真人问季三简：“都想好准备什么了？”

“某位的人头。”

“挺不吉利的。”

“挺吉利的吧，血也是红色。”

“三千年了，变质了吧。”

季三简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问凰霄：“变质了怎么办？”

“做成标本。”

到时候挂在落霞山口，一定很好看。

芊羽真人赞许道：“这我还是能同意的。”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季三简拿回九霄大帝的人头，芊羽真人把酆都鬼市交给她。

看起来亏的是季三简，可若是这鬼市的主导权今日易主呢。

既为鬼市，那交易的就不只是货物，还有情报。

天下最大的情报枢纽，就是此处！

芊羽真人叹气：“白瞎我家霄霄了。”

“我也没那么差吧。”

季三简将弦玉真人的方子一分几份，真真假假的散播出去，再加以高薪。

重赏之下，总有智者。

这方子只在酆都内流传，季三简几天后接到回馈的时候，还很诧异：

“你怎么在这？”

揭榜者正是故处的归鹤。

“鬼市多的是外界难寻的药材，我在这也没什么奇怪。”

“你不是丹修吗，怎么对矿石也这么了解？”

“我故处准则：大地之上，殊途同归。”

季三简想反驳说是歪理邪说，可仔细想想，又好像很有道理。

归鹤对弦玉真人的方子做了注解，他道：“知道是你发的题目，怪一点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阁下确定没在点我吗？”

归鹤不搭腔，只道：“这方子不全。”

“我知道，但是我的桀炉不愿意再炼，不然我也不会把这方子散到鬼市里。”

归鹤负手，一脸骄傲：“我告诉你怎么炼，你答应的佣金得换成别的。”

季三简笑道：“瞧中什么药材了？”

归鹤和她不一样，她当年当丹修纯粹是阴差阳错，能炼出成绩一大半还得谢谢这炉鼎体质。

归鹤可是真正的丹道天才。

天才又拿出一个丹炉：“炼这个方子的丹炉，要用尸铁。”

季三简退后几步，给他腾出地方：“您请。”

“不是，死人怎么了，你别瞧不起死人，我这可是从正儿八经的旱魃体内提炼出来的。”

季三简捏住鼻子：“你快点吧，我都要烧艾蒿了。”

归鹤十分不满季三简的行为，他摇头道：“不识货！”

从旱魃体内提炼出来的精髓，自带尸水，那尸铁受热，会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液体。

季三简捏住鼻子跑出炼丹房。

弦玉真人的方子本来就难闻，再加上这尸水，季三简差点被熏死过去。

堪比加热的榴莲配在浓郁的螺蛳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