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这院子里坐着一个季三简问心有愧的女人时。
无相咳嗽一声:“借过,我回帝江小洲。阿卓,你们要来吗?”
阿卓必不可能放过这种好时候,她赶紧把无相推进去:“慢走,不送。”
季三简转头找有没有别的传送通道的入口:“那个,白墨说怎么来来着,我去接接他。”
“他走飞舟,”见溪冷冷开口,“现在还没出瀚宇灵洲的地界。”
见溪当着凰霄的面掐住季三简的脖子,仗着身高把她提起来:“为什么瞒着我!”
凰霄想拦,但她也脱不开关系,所以只好沉默。
始作俑者之清尘拉着寰穹去看季三简的药园子:“那花长得好难看啊,什么品种?”
“那是石头,叫花形石。”
季三简被掐住脖子说不出话,她急到打手语。
见溪冷漠:“看不懂!”
海棠看得懂,但是海棠恨自己能看懂:“她说谁也不能保证成功。”
见溪把季三简扔回凰霄怀里,她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花棘是抱着必死的心证道,季三简唤宗徽,清尘率人祭天,都是为了请天地网开一面助她成功。
可那是神器。
花棘知道成功的希望太渺茫,才会对她隐瞒。
“不过离开天健大陆也好,”见溪忍着头疼说,“现在时局这么乱,去归墟,也不是坏事。”
季三简注意到她的青筋暴涨,为了确定那不是要揍自己的,季三简小心问:“师姐,你需要开药吗?”
“需要。”
见溪坐到凳子上,她多少有点站不住。
“龙脉一直在我体内,她想要夺走我的肉身。”
“现在才开始夺舍有点晚了吧!”
“九霄出世,我的表现她不满意。”
见溪是龙脉选择的人,龙脉不会允许她为一人疯魔。
她来找清尘也是这个原因,她并不愿意把肉身献给龙脉,而要想龙脉放过她,只能证道。
清尘和龙脉谈判,季三简和寰穹帮见溪调整状态。
此时,白墨的飞舟刚刚驶过瀚宇灵洲。
早在九霄退兵时白墨便已经带着广刹军离开,他需要物资,而天廊宗打算给白墨一批新式武器——当年季三简和凰霄带回来的知识已经得到初步运用。
白墨没走传送通道,一个是广刹军人数太多,二是他有意看看九霄出世后大陆有何改变。
过了瀚宇灵洲,就能看见潮汐平原的一角。
副将问他:“大帅,要回去看看吗?”
杏春宗是第一医丹大宗,他们以医丹救人,却缺少保护自己的能力。
可是白墨忘不掉他被抓住时他父亲的那副嘴脸。
当时他质问杏春宗宗主:“你放我杀人,你借我之手去除奸细,二姐对你而言就是一枚棋子吗?!”
“我有子女五十余人,白墨,你的心性最像为父。你是个聪明孩子,你应当知道如何更好的运用广刹之死。”
“我不知道。”白墨在崩溃中摇头,“我只知道我二姐死了。”
“你一个人,会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