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有些茫然，时间过得太久，她都差点忘记那些人渣的模样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日复一日做的有什么意义。

9038知道症结还是在鬼婴身上，他做这些只想让妈妈高兴。他从来没有当过人，没有所谓的道德是非观念。

9038掏出一张符，夹在两指之间念念有词，符纸一下子就飞出去，在半空中旋转数秒，然后轰然燃烧殆尽，一个五岁男童模样的小鬼出现了。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现身在这里，转头看到妈妈迷茫的眼神，他看向9038都不太友好了。

鬼婴不会说话，尽管他随着年龄在生长，可是他的思想还是跟婴孩一样。

“咿呀咿呀！咿呀咿呀？”鬼婴跳到女鬼面前，手舞足蹈加上口中的“婴语”，像是在询问什么。

9038听不懂，大概这世界上只有女鬼能听懂。

9038看着一大一小两鬼在用眼神交流，鬼婴时不时发出一些愤怒的叫声，还瞪了9038几眼。

鬼婴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他撤去幻境。周围发生了变化，小房间消失了，他们又回到了一个教室里。

其他女孩都在这里，她们原本都在痛哭，眨眼间发现自己又出现在教室里，而且她们最信任的洪同学也在。

她们心头一喜，这时角落里传来很不合时宜的声音。

“啊~卓青哥~”

这娇媚的叫声，柔软入骨，要是在场的都是男生，估计他们听到之后腿都软了。

可惜啊。

女孩们面面相觑，她们默默地走到9038身边，大家这才发现原来角落里的那人是季春晓，她躺在地上，双手抱着空气，脸上的表情十分愉悦。

9038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跟其他人一起看到现场真人秀，顿时有些尴尬。她强迫自己忽略那边的动静。

“如你们所见，刚才你们经历的都是幻象，并不是真的。”

女孩们都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跟旁边的女孩握紧了手。

虽然是幻象，但是刚才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了，她们差点吓死了。

“你们刚才经历的，是这位姐姐曾经真实经历过的。因为这件事，家人逼迫她家人，所以她在学校里自杀了。”

9038指向前面的女鬼，女孩们这次不再害怕，而是投以同情和心疼的目光。

到底是怎样的家人，才能把孩子逼上绝路啊！

女鬼对她们笑了笑，然后拍了拍鬼婴的头，眼神示意了一下。

鬼婴嘟起嘴，不情不愿地走到她们面前，对她们飞快地鞠了一躬，然后又跑回女鬼身边，仰起头期待地看着妈妈。

女鬼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鬼婴这才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