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小暮将路明非拦下,对他深鞠一躬,“能否请您与我一同前往高天原?”
“我好像忘了。”路明非才想起来,一个星期以前风间琉璃是给他发过一封邀请涵来着,好像他还把拉伊喊到日本来,炼金部那边的人好像也到了。
光顾着绘梨衣了,他已经忘我了,啥都没搭理。
忘了?樱井小暮心里徘愎,怕不是根本就不想去吧,还是嫌一封邀请涵不够格,必须要有人亲自接送才肯去。
“那行吧,这是你的车吗?”路明非指了指她身后的黑色悍马。
“是的,请千樱阁下上车。”樱井小暮在前面引路,然后自己去主驾驶。
路明非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后视镜,开口说话:“你今年才21岁对吗?”
“是的,不比阁下年纪轻轻边名动天下。”
“真难想象‘龙马’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
樱井小暮打转盘的手一滞,“您是认为我这么年轻怎么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以为我是某人的情妇?”
“并不,我虽然知道极乐馆是个可以交易一切的地方,但还不会认为一个心中装着人的女孩会出卖自己美貌换取高位。过去几年肯定有人向你提出过类似要求吧?他们的结果应该不是被灌进水泥柱就是被剁碎丢进海里喂鱼,又或者被一根根地掰断手指,然后生吞一块滚烫的铁烙,在痛苦中死去。”
路明非轻笑,“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喜欢风间琉璃,或者说源稚女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想管你们的破事的,是你家心上人的爸爸拜托我让他感受一下父爱的温暖,其实,你心里还是很期待那一幕吧?”
“千樱阁下请自重。”
“我说的可是实话,真是他爸拜托我的,唉,真是个倔强又死脑筋的女人,我是真的在为你们着想,真是你未来的公公拜托我的,是真是假等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樱井小暮不再回话,专心开车。
悍马在高天原楼下停滞,樱井小暮在车外作出请的姿势。
路明非随便撑开一把雪白的纸伞,先樱井小暮一步走上全日本最大的牛郎店。
牛郎店,类似于青楼,但服务对象是女性,并且牛郎们大多卖艺不卖身。
“他在几楼?”
“十四楼,需要我为您带路吗?”
“不用,你跟着就行。”
脚步声不断奏响,最后随着电梯铃声响起,拉开房门,看见了等候多时的风间琉璃,他穿着一身樱花和服,面带微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摆放着几个文件袋,电视机上播放着最新一集的火影忍者。
“都坐吧。”路明非反客为主示意樱井小暮也坐下,自己则搬来一张木凳,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千樱家主,幸会。”风间琉璃伸出手。
“嗯,”路明非点头,随意握了一下,“我该叫你源稚女,还是风间琉璃,还是龙王呢?”
“看来阁下知道得很多,我似乎可以省很多话了。”风间琉璃感到一丝意外。
“差不多都知道,比如你文件袋装的那些,说的是最后一个克格勃在1991年从西伯利亚北部某个无名港拿到一枚古龙胚胎,然后开着列宁号到极渊,将那枚胚胎献祭给圣骸的故事。”
“是的,那个人叫邦达列夫,也叫橘政宗,还可能叫王将。”
路明非连连摆手,“不不不!沉船的是邦达列夫,但橘政宗和王将可不是邦达列夫。”
“怎么说?看来阁下知道很多我所不知道的隐秘,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