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将女仆从地上拖着了起来,押送出去。
只是赶出去,没有杀她,也没有把她送给哪个变态。
这算是放了她,饶了她一命。
“满意了吗?”赫寒洲微微弯腰,手指伸入她的发根,轻轻一扯。
虽然没有用力,可是苏溪宁还是顺着他的力道,抬起了头。
苏溪宁的下唇被牙齿咬破,渗着血迹,憔悴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苏溪宁什么话也没说,眼睛半睁半闭地望着他,滚烫的眼泪顺着两边脸颊滑落。
赫寒洲盯着她绝望的眼神,忽然觉得刺眼。
“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再逃了。”
加上今天,她第三次逃跑。
看来,他应该用铁链锁住她。
她终究不是一个听话的金丝雀。
现在的她,还是一只小野猫,硬骨头,不服输。
他不懂,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
她连家都没了,出去了也是挨欺负。
在他这里,他好歹能护着她!
所谓的自由,在弱者身上一文不值。
“苏溪宁,你很蠢。”赫寒洲又靠近她,“说说看,我这哪儿不好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要什么自由?只有弱者才会追求可笑的自由!而真正的自由只属于强者!”
苏溪宁咬着牙,“每个人生下来都该有自由,谁都有资格追求,老天爷给的东西,谁也不能剥夺。”
听到她反驳的话,赫寒洲笑了。
“你跟我说资格?”
他讽刺单:“你家人也没资格抛弃你,他们还是这么做了。那些追杀你的人,也没资格杀你,可如果没有我,你早就被先奸后杀。被李雄玩死的那些女人,她们有资格活着,可还是死透了。当你不够强大,资格这两个字,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词汇,被强大的人践踏,要不然你现在怎么会跪在我脚下!”
赫寒洲只信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什么人类社会的文明,在他眼里全都是虚伪的笑话。
规则全都是强者制定的,弱者只能遵从。
那些弱者少得可怜的资格,也是强者施舍给他们的,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当奴隶。
谁的拳头硬,谁的势力大,谁就掌握一切。
这一点,他从小到大深有体会。
或许他曾经天真过,觉得这世上还有温情存在,觉得公权力可以保护弱者。
但后来的一切让他看得清楚,全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而已。
华丽的规则下,有钱有势的人可以为所欲为。
人命比狗贱!
比狗还贱的东西,哪来什么资格,都是待宰的肥猪而已。
苏溪宁无法反驳赫寒洲,这是一个庞大且复杂的话题。
而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平等的位置,她连辩论的资格都没有。
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绝对的权势下,她所谓的信念,不堪一击,这的确是残酷的现实。
从赫寒洲救她的那一刻到现在,赫寒洲给她上了很多课,
她是一个好学生,认真地听,认真地看,认真地记。
每一种感觉,都深深地刻在他心里。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带给她的屈辱。
“谢谢你。”苏溪宁无力地扯着嘴角。
“谢我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