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苏溪宁竞选成功,成了S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市长。
第一个小目标达成。
当上市长之后,她着手环境问题,要将所在的城市打造成绿色城市。
自从当了市长之后,苏溪宁每天都要出去参加各种活动,出席会议,发表演讲,和选民交流,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苏溪宁提早忙完了回来。
到了别墅,便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抱怨的声音。
“小蚕豆,我感觉你妈咪嫌弃我了。”
赫寒洲的声音很怨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破产了,老婆跑了。
“为什么呢?”赫寒洲身边的小家伙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苏溪宁跟赫寒洲的孩子,已经五岁了。
因为孩子特别喜欢吃蚕豆,所以就给他起个小名,叫小蚕豆。
赫寒洲垂头丧气,“因为她挂我电话,我今天给她打了三个电话,她都挂了,说她在忙,有那么忙吗?就算总统在遭受恐怖袭击,他都不敢随便挂我电话,可是你妈咪居然挂我电话!”
赫寒洲越想越委屈,像要哭了似的。
“爹地不哭。”小蚕豆用小手拿了一张纸巾给他,“妈咪要在外面努力挣钱,给我买小蚕豆呢,爹地不要伤心。”
“爹地给你买,你只要告诉妈咪,以后让她早点回来陪陪爹地,亲亲爹地。”
“啊哦。”小蚕豆歪着脑袋说:“为什么爹地不自己跟妈咪说呢?”
“我说,她会说我不懂事。”赫寒洲撑着下巴,郁闷道:“我哪里不懂事了?我不就是想让她多陪陪我,亲亲我,抱抱我,哄哄我吗?”
“可是妈咪很忙呀,咱们不能打扰她。爹地乖,不要难过,咱们在家里乖乖地等妈咪。”
小蚕豆特别懂事,小手轻轻拍打着赫寒洲的后背,五岁的孩子比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还懂事,找谁说理去。
苏溪宁不在家的时候,幸好有这个娃儿,给脆弱的赫寒洲情绪支持。
本来赫寒洲作为爹地,应该照顾儿子,可没成想,最后还是儿子照顾玻璃心爹地。
“爹地,你跟妈咪是怎么认识的?”小蚕豆好奇地问道。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赫寒洲将小蚕豆抱进怀里,开始说他的丰功伟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你的妈咪遇到了几个坏人,性命垂危,爹地像英雄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搂在怀中,一拳打倒了那几个男人,然后你妈咪感激涕零,要以身相许,所以爹地跟妈咪就在一起了。”
“ WOW,可是爹地……”小蚕豆疑惑道:“你抱着妈咪,一个拳头是怎么把那几个人同时打倒的呢?”
五岁的小孩子,竟然听出了赫寒洲话里的bug。
“因为你爹地是超人。”赫寒洲不管那么多,他就是要在儿子面前吹牛逼,“反正我就是打倒了那几个男人,把你妈搂在怀中,她当时就像看到了神一样,怎么也不肯离开我,非得和我在一起,甩都甩不掉。”
“赫寒洲。”苏溪宁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赫寒洲吓了一跳,立刻抱着小蚕豆抱站了起来。
“老婆,你回来了。”
他有点心虚。
“坏人欺负我,你像神一样降临救了我,然后把我抱在怀里,然后我就以身相许?”苏溪宁重复他的话,眼神就像在盯着犯人。
28岁的苏溪宁,越发的成熟美丽,浑身上下透着御姐风范,当了市长后,越来越霸气了。
“我怎么记得,有个混蛋让我跪在地上求他,还把我塞进后备箱?要不要我告诉小蚕豆,那个混蛋是谁呀?”
别以为过了8年,她就不记得这事儿了。
“老婆。”赫寒洲赶紧将小蚕豆都放在沙发,冲了过去,小声说道:“别在儿子面前让我没面子,求你了。”
赫寒洲现在在苏溪宁面前怂的不得了。
在外他是大财阀,可是在苏溪宁面前他就是小娇夫。
“哼。”苏溪宁白了他一眼。
“小蚕豆。”苏溪宁来到儿子面前搂着他,温柔道:“今天过得怎么样?”
严妻瞬间转变为慈母。
“妈咪。”小蚕豆吧唧一下在苏溪宁脸上亲了一口,“今天过得可好了,只是好想让妈咪陪伴我。”
“对不起,小蚕豆,妈咪答应你,忙完这几天,接下来的时间妈妈一定好好陪你。”苏溪宁心里很愧疚。
她已经尽量抽出时间陪老公和孩子,但有时候难免忙过头。
“妈咪,你可要说话算话呀,拉勾勾。”
小蚕豆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母子两个拉钩,说着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钩之后还亲密地贴贴。
赫寒洲酸的不得了。
今天晚上他要跟老婆狠狠地贴贴,一定要超过这个小崽子。
他来到苏溪宁身边坐下,搂着她,“老婆,跟你说件事儿。”
“什么事?”苏溪宁问。
“现在赫氏集团招聘,不在乎性取向了。”
苏溪宁满头黑线,“都过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才释怀?”
赫寒洲撇撇嘴,“不多,才七年。”
……
到了晚上,赫寒洲洗完澡之后,猴急地扑倒在床上。
“宝儿,想死我了。”
苏溪宁正在看手里的文件,赫寒洲直接扑上来,她急忙推开他,“哎呀,干什么呀?”
他们天天见面,也不知道他想个什么劲儿?
每次都好像他们一年半载没见了似的。
“让我亲一亲。”
“等我把这个文件看完。”
“我等不及了。”赫寒洲将她手里的文件抽掉,“让我亲亲。”
都结婚这么久了,他每天都要亲她,一天都不落下,要不然就像没饭吃的狗一样嗷嗷叫。
“赫寒洲,你就不能等我把文件看完吗?又不是不让你亲。”
“你让我亲完再看不行吗?我要你!”
“你怎么脑子里净是那点事儿?”苏溪宁一脸嫌弃。
接着,苏溪宁拿起文件继续看,不理他。
赫洲坐在一边,眼泪汪汪地盯着她,低着头,眼泪悬悬欲滴,“小时候我过得不好,没人疼,没人爱,父亲是个死变态。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心爱的女人,就特别想被疼爱,也不知道我这悲惨的童年,什么时候能够治愈,我这悲惨的童年,真的好悲惨……”
苏溪宁翻了个白眼儿。
她合上文件,主动将睡衣脱了扔在一边,“行吧。”
每一次赫寒洲说他悲惨的童年,她就受不了。
她都治了8年了,还没把他治好。
赫寒洲转眼变了脸,一脸邪恶和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