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位生了大气,说卢家无礼,却不是削卢侧妃父亲的官职,而是降了卢太尉的爵位,说卢太尉管教弟弟无方。”
“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些了。”
“孩子没保住?”沈云舒那瞬间的心情很不好形容,她第一反应是有些喜悦的,卢侧妃的身份高,要是她生下了孩子,自己孩子就不好了,但是随即又有些害怕,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是呀,我确定,是我师弟去念经祈福的,宁王亲自来请的人。”慧空回道。
沈云舒深深吸了一口气,幸好自己跑的快,再跑晚一些,她会变成什么样?她会不会开始害人?为了地位,为了权势,和那些后院的女人厮杀?
“你怎么了?”察觉到沈云舒情绪不太对,慧空出口询问道。
“没事,我给你买了好多冰回来,这个夏天咱们可以敞开来用了。”沈云舒转移了话题。慧空露出个笑,“那可真是太好了。”二十年了,谁知道这二十年的夏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无尘在那边收留了一个小女孩子,叫我带回来给你就行,你看?”沈云舒不想承担这个责任。慧空更是随意,“你不是还带着两个孩子回来,跟着一起玩就是了,不行就送过来跟我一起念经。”
沈云舒无语,“你们师徒。。。”
“我叫家里人在石鼓寺附近给你置办了一个庄子,你要是在寺里住的不习惯,就去那边住。”慧空不在意这边,倒是把沈云舒安排的明明白白。
“你这么好?”沈云舒的目光有些探究地扫视着慧空。
“当然,你可以没事请我去念念经,念经祈福,这可是好事。”慧空咧嘴笑着,他想钻这个空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他家被他连累的着实有点严重,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沈云舒扶额,这个贪图享受的和尚。
“怎么样?”慧空觉得自己挺周到的。
沈云舒呵呵地笑着,把身上挂着的包袱拿了下来,解开,里面都是成色比较好的玻璃杯,“你觉得怎么样?”
“你真的做出来了?”慧空震惊,仔细一看,沈云舒一双细嫩的手都有不少茧子了,“你何苦做这个?”他确实在一些陪葬品中看见了玻璃,但是这个东西,好像没什么用啊。
“我打算做首饰那方面的东西,玻璃色彩缤纷,是这个时代的宝石无法比拟的,毕竟现在的开采技术不怎么样,但是玻璃不一样,它光滑,绚烂,多彩。”沈云舒拿起一个红色的玻璃杯,“而且物以稀为贵,这个东西肯定能卖出价。”
“你很需要银子吗?”慧空想想沈云舒出门的时候,自己给了不少银子啊。
“我需要的不仅仅是银子,我需要自己独立的产业,需要自己的事业,需要安身立命的本事。”沈云舒放下玻璃杯,而且最好是别人拿不走,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不仅仅是写了她名字那么简单。
慧空沉默,摸了摸其中一个玻璃杯,良久才开口,“我能给你的也只是一封引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