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安给孩子找伴读的事也因为河道耽误下来了,淮哥儿这么大,玩伴只有黑豆。
李聿安怕淮哥儿控制不住情绪,很少让淮哥儿跟府里其他的孩子接触,府里其他的孩子也都是分开来上课的,只有上下学的时候偶尔会碰到。
二公子和三公子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自然要玩的好些,大公子就和淮哥儿一样独来独往的。
李聿安有意等几个孩子的伴读都找好了,就让他们一起读书。沈云舒问过淮哥儿的意见,淮哥儿没说什么,只问是不是爹爹要求的。沈云舒只能回答是。
所以淮哥儿就答应了。
淮哥儿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回头一看是沈云舒,还对着沈云舒笑了笑。
沈云舒差点控制不住眼泪,等淮哥儿反过头去,才掉眼泪。还以为李聿安走了能轻松一些,还没轻松两天,就一堆破事。
下降盐价的折子一上去,马上引起轩然大波,第一天吵的不可开交。
卢家不少门生第二天也跟着上了折子,列举了不少下降盐价的好处,其实就是把李聿安写的折子和汪兴德写的折子综合了一下,然后把第一天吵的点给弱化了一些。
卢家说话了,朝堂熄火了不少,但是这事还是没个定论。
直到朝堂之上赞同的声音达到了三分之二,太昌帝才下了旨意,下调盐价,价格还比这些大臣上奏的更低了一些。
事情安稳下来的时候,已经十一月了,京城已经开始下雪了。
“撒盐空中差可拟。”沈云舒看着窗外的小雪,“谁舍得把盐拿去撒啊。”不像现代一袋盐两块钱,这边的盐价涨起来,能让人吃不起盐。
王妃坐在两个摇篮间哄着孩子,听到沈云舒的话抬起了头,“你也知道了这事啊?上面可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沈云舒转过身看着王妃,“民愤也是要平的,修河堤的那批百姓连白粥都没得喝。”
王妃继续逗着孩子,“那么多银子过去,白粥都供不起?”
沈云舒苦笑一下,坐在了窗户边的矮榻上,那么多百姓,要是能给他们每天喝上白粥,太昌帝急的能把所有军队召上,镇压这些百姓。
百姓多,官吏也多啊,能吃上粗粮就不错了。
“希望王爷开春前能回来。”沈云舒撑着脑袋继续看雪。
“我还以为你不惦记他呢。”王妃有些意外。
沈云舒抿着嘴,再不回来,这京城的局势还不知道要怎么变,她倒是能应付,只是一些场合非要亲自去了,才更知道怎么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