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背脊微凉,“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恒王妃抬眼看着沈云舒,好像有些意外,“不会吧?京中有名的琉璃铺子也是她的呢,绿意心心念念了她好些年,可这些年她不知道哪里玩去了。”
沈云舒勉强挤出一个笑,端起茶盏喝茶,“这个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恒王妃撑着脑袋,一副天真的样子,“沈侧妃,你为什么要回来呢?”“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未离开过啊。”沈云舒直视恒王妃,一片坦然。
恒王妃笑了一下,不在乎沈云舒的回答,“说来我和慧空大师还挺熟的,我还给慧空大师做了一座金身像呢,然后他教了我一个法子。”
沈云舒继续喝茶,好奇心为零。
“他教我血怎么相溶。”恒王妃幽幽地说道。沈云舒倒吸一口凉气,慧空是不是疯了,只要血型相同就溶了啊。
恒王妃看着沈云舒淡定的样子,更满意了,“他以为这样就两清了呢,因为我家里以前救过他母亲,但是我是个不讲道理的,所以我知道了林云这个人。”
沈云舒咬着唇内的肉,她就知道男人靠不住,没想到老乡也靠不住,这么就把她给卖了,“你想要做什么?”
恒王妃摇摇头,有些纠结的样子,“我还没想好,不过大师说,林云可以帮我。”
沈云舒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不如从朋友做起吧?”
恒王妃眉头一挑,“你敢吗?”现在京中哪个王妃不怕自己,看到都避开的远远的,连自己母亲的人际往来都被她影响了,她也不想这么冒然来。
“难不成你在南香阁染了病,会传染给我?”沈云舒的话十分不客气。
恒王妃却是笑了起来,“我要是染了病就好了,叫人跟我一起病着,谁要是惹我不痛快,我就把病过给他。”
沈云舒颇有些无奈地看着恒王妃,还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对不起,我话说的太重了,我跟你毕竟不熟,你说的话我也听不太懂。”
“没事。”恒王妃很无所谓,“我们见了很多次了,说不定下次就熟了。”沈云舒勉强地笑着,她很难和一个抓着自己死穴的人敞开心胸。
恒王妃站了起来,“我嘴巴很严的,我只是一个人太难了,今日没有提前拜帖来,是我的不是,改日我拜帖上门。”
沈云舒跟着站了起来,“那我不送了,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
恒王妃走后,沈云舒恨不得马上快马去石鼓寺找慧空算账,这个疯和尚,居然把她的事就这么说出去了,她真想跑到太昌帝面前去说,这个和尚已经五十了,还跟二十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是沈云舒,只能一个人生闷气,她要是供出来慧空,慧空还能放过她。这个疯和尚,自己过得不好,就要别人跟他一起过得不好。
李聿安进来就看到沈云舒闷闷不乐地撑着脑袋看窗外的雪,“哟?什么时候卖菜的老板娘学会赏雪了?”
沈云舒回头看着李聿安,“是,只有你这个雅到极致的老板才知道怎么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