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妃摇摇头,“我家王爷原先不这样的,他很看重我的,每个月也是来我那边最多,我那一双儿女都是他抱着长大的。”
王妃‘呃’了一声,没说什么,这是在说她不被宁王看重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见王妃沉默,庆王妃又欲盖弥彰地多说了几句,“你要是有了孩子,孩子就是嫡子,宁王肯定也是看重的。”
王妃有些勉强地笑着。
庆王妃吸了吸鼻子,“若不是那一万两,我也就不会和我家王爷吵起来了,说到底,还是太子殿下的错,缺银子就加赋税啊,问我们要有什么用,皇亲才几个,百姓那可是成千上万的。”
“赋税是不能乱动的,动了搞不好就会暴乱的,好不容易和平下来了。”王妃耐心地解释着,“现在刚刚播种完,百姓手里也没那么多银子,得到秋天丰收才有银子啊。”
庆王妃根本不想听这些,“你们是怕太子殿下,不敢说,我知道。但是道理不是这样啊,我们才欠了多少,魏王府欠了那么多他不敢去要。你们王府的欠款也还没还,偏偏是我家。”
王妃有些头疼,直接开始揉太阳穴了,“我今日身子不舒服,怕是不能留你用午膳了。”庆王妃不相信,但看王妃脸色却是不大好,还是讪讪地站了起来,“我拜托你的事,你可别忘了啊,现下能劝得动我家王爷的就宁王了。”
王妃没有答应,低头沉默,一个劲地揉着脑袋。
庆王妃心有不甘地走了,一出宁王府便让车夫带着自己去找庆王了。
“怎么了?”沈云舒从小隔间出来见王妃还在揉着自己的脑袋,上前询问道。王妃叹了口气,“被她哭的脑袋都疼了,说话也没有逻辑,根本没法子沟通,也是辛苦庆王了。”
沈云舒上手给王妃按摩起头上的穴位,“庆王交欠款交的也太快了,目前好像才收了五十几万两欠款,离一千多两万的欠款还差一千万多两。”
王妃闭着眼睛享受,“王爷那边怎么说?”
“我问过了,王爷说不急,这点银子还不用咱们节衣缩食,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到了合适的时候就会交上去的。”
王妃微微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折腾到太昌帝没了呗,沈云舒心里寻思着。
太昌帝大手笔奖赏了予歆带过去修建桥梁的那批旧宣国人,又看了诚王递上去的第二座桥梁的建造计划,太昌帝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让他们修正好,等汛期一过就去修建第二座桥梁,但是现在建桥梁的银子还没有个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