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昌帝看着桌上李临安批阅过的奏折,掉了几滴泪,他摸着这些奏折,声音哽咽地叫着李临安的名字。可是这屋内,除了他就没有旁人能听到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是疼李临安这个孩子的。
朝堂的事一如既往的多,这几日都积压下来了,太昌帝不朝,废太子关门谢客,在晟王府不出来了。
朝堂之上还是有忠臣的,这样的日子没超过五天,就有好几个朝臣闯到了太昌帝的宫殿外,历数太昌帝极大罪过,要太昌帝出来处理朝事,重立太子。
太昌帝还是在和炘郡王下棋,他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一步棋要想好久好久,相比之下,炘郡王下的快多了,游刃有余,还能多出时间想太昌帝能下在哪里。
田元忠和太昌帝汇报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太昌帝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闯进一道门,都得死。”太昌帝玩弄着手上的棋子,平静地说着话。田元忠已经不大敢劝太昌帝了,只应了一个‘是’就出去了。
几个朝臣听到这样的口谕都十分失望,
“皇上千古英名,毁于一旦啊!”
“大启要亡!”
“君昏国亡!”
“哎哟,大人,您不要再说了啊!”田元忠着急的不行,围着这几个朝臣打转转,“皇上心里本来就难过,大人还往皇上心口上捅刀子。”
其中一个朝臣看着田元忠,“皇上有错,我等不指出来,就是我们的错!皇上就算再难过,朝事不可耽误一日!”
田元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人,您这是逼皇上啊。”
有一个朝臣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我们在逼皇上!”说话间,他站了起来,继续往往里面坐着。
带刀侍卫拔出刀,“大人,请回吧,别为难我们了!”
那人完全没听,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直到心口抵在了刀尖上。带刀侍卫的手往里面缩了一下,“大人,不要前进了。”他也不能退了,退了他也是死罪。
那人的胸口再次抵在了刀尖上,他忽的大迈步向前走,带刀侍卫都没来得及收刀,刀尖已经在那人的身后出现了。
那人吃痛皱起了眉头,身上的雪马上浸湿了朝服,他还是往前走着,“文死谏武死战,臣不能看着大启的子民一日不如一日!”
“大人。”带刀侍卫有些颤抖,控制自己死死地抓住那把刀。
那人走到了尽头,刀把在他胸前了,他看着带刀侍卫,“你可以交差了,是我非要闯进来的。”带刀侍卫松开了手,侧身让出了一个人的位置,让那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