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还是想办法出宫一趟见了听云和雨琴。
雨琴和听云只是听说周墨弦回京了,来庄子这边看望周墨弦,进来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周墨弦弓着身子,努力撑起上半身,手颤颤巍巍拿着一个茶盏,这么快,我茶都没泡好。你的茶泡好了也不好喝。沈云舒有些嫌弃地说道。
你这个人。周墨弦斜了沈云舒一眼,是,我这的茶哪里比得上宫里的茶,宫里都是贡品,都是这世间顶好的东西。我不喜欢喝茶。沈云舒无奈地狡辩着。
姐姐。雨琴已经记不得多少年没有这么近距离和沈云舒接触了,姐姐,我。。雨琴走到沈云舒身边,半蹲下来,仰望着沈云舒。
沈云舒摸了摸雨琴的脸,没有以前好看了,瞧这脸粗糙的。行军打仗,脸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雨琴靠在沈云舒的臂弯里,没有姐姐教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每一步都走的不知所措。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沈云舒安慰道。
听云安静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沈云舒的脸。
周墨弦给听云和雨琴都倒了茶,都坐下来说话吧,拘束什么。
听云先坐了下来,大师回来也不说一声。这次回来是养病,再也不出去了。周墨弦说道,走不动了,也该回来了。
前些日子你母亲进宫请安,看着比你还健康些,你也该好好锻炼下身体。沈云舒看着周墨弦,就一个老乡。你吃几十年素看看,你知道我想吃肉都快想疯了。周墨弦和沈云舒争辩了起来,没有肉,人怎么会健康。我是个正常的人啊。
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了。沈云舒辩不赢,摸了摸鼻子。
姐姐。雨琴殷切地看着沈云舒,姐姐这次回来,住几天吗?我一会就走,就是来看看你。那日我就在后面听着,雨琴,你很勇敢,姐姐很敬佩你。沈云舒的思维有些发散,姐姐做不到,姐姐的羁绊太多了。
我就知道是姐姐的意思。雨琴激动地抓着沈云舒的手,这些年,我救了不少女子,她们大多数都是上级和下面人送给我的礼物,现在都在我们的绣庄上工作。
刚开始她们还抱怨,觉得我苛待她们,对她们不好。现在她们都有门养的活自己的手艺了,见到我,还会打趣说,还好没进我的后院。
沈云舒看着雨琴,小姑娘的脸没有以前那么精致了,但是眼中的光彩是那么的夺目。沈云舒甚至有些惭愧,她在适应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人却因为她不经意的几句话往前走,她们在进步,沈云舒自己在退步。
姐姐。雨琴的眼神愈发坚定,我要学堂上也出现女子的身影,我要朝堂上也有女子的声音。沈云舒略微惆怅地看了眼周墨弦,她该怎么做。周墨弦避开了沈云舒的求助,他真不知道,史书上只有结果,即使有过程,也不过几个成语,说她们历经艰险,用自己的鲜血给后面的女子铺路。
姐姐刚回来,外面的事先歇一歇,叫人做一桌子好菜,咱们好好吃一顿。这事不好办,听云看出沈云舒不敢直接应下,便岔开了话题。
对,我都忘了。雨琴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