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乔澍语气平稳。
我知道。平阳公主说道,沈知韫为了你连家国性命、父母亲人都是不要的,怎么会跟了旁人。平阳公主算是乔澍和沈知韫的见证者了,见证乔澍从嫌弃沈知韫胆小怕事,到沉溺于沈知韫的温声软语中无法自拔。
沈知韫,太柔了,被针扎了都只会低头落泪,从不述说自己的委屈,也不让人陷入两难之间,她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让旁人难受半分。
乔澍唇边多了一抹温柔的笑,我们遇到的时机不对。
平阳公主看向乔澍,虽然知道乔澍说的是他和沈知韫,但是她觉得这说的也是她和乔澍,当年,沈知韫为了不让你父亲为难你,毅然决然喝下那碗堕胎药,我做不到。我有时候也很羡慕你。
乔澍微微低下头,阿韫刚有身孕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是很高兴的,他、父亲还有阿韫都在为那个新生命欢喜。
可那会,两国摩擦日渐增多,他和父亲都被人指指点点,阿韫的肚子刚刚隆起来一点,国君的密信就来了。
父亲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孙儿的性命,阿韫不肯,自己喝了堕胎药。
事情不是平阳公主知道的那样,不是父亲不满意那个孩子。
乔澍没有解释,忠孝怎么可能两全。
恭喜啊,沈国公,现在可是真正的国丈了。
沈国公好福气啊!
沈泽文浅浅笑着,回应着这些人的祝福,大喜,大喜,是国家有喜。从前皇后身子不好,他就在算日子,算自己什么时候能当上名正言顺的国丈,什么方家,什么卢家,都比不过他的女儿。
平阳公主看过去,轻蔑地笑着,沈知韫的悲剧就是从这一双父母开始的,可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偏偏沈云舒是沈知韫的胞妹。
沈泽文偶然瞥到乔澍,连忙就挪开了视线,旁人不知,他们沈家人可是都知道的,舒儿就是韫儿,不过这事,就算打死他,他都不会说出来的。这事就是他们沈家第一条家规,谁说出去谁就不是沈家人。家中的奴才他都换了一批,把以前见过韫儿的都发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