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织玉思索着一时没动，老头儿似乎是耗尽了耐心，身体莫名其妙的虚弱，却找不到原因让他很是暴躁，彻底发怒。

一双浑浊透着精光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沈织玉，都快瞪得掉出了眼眶，沈织玉一顿莫名其妙。

嗯？咋就突然火气这么大了！

一言不合就拿剑劈人，这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不过那不还是怪他一声不吭就伸手过来嘛？她那是自保行为，还要她道歉不成。

不过现在似乎是自己有求于人，还是出去更重要，硬气不起来……哎呀！

行吧行吧，道歉就道歉！

沈织玉郁闷的想着，正欲开口，却见老头儿整个干瘦佝偻的身子猛地爆裂开来，黑烟滚滚，冲着沈织玉就扑了上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气炸了？沈织玉撇撇嘴，啧，真小气。

直觉这黑烟不是啥好东西，沈织玉提剑挽了个剑花，直接砍向了冲向自己的那团黑烟。

挨了一剑，黑烟迅速散开。

沈织玉不确定自己对没对他造成伤害，戒备的打量着，本就破烂不堪的屋子里充斥着弥漫的黑烟。

只看见分散开来的黑烟中，若隐若现的露出一张不太明显的脸，老头儿心底震撼，察觉到沈织玉的目光，又迅速隐去。

这是……绘世卷的威压？

挨了两剑，老头儿总算发现不对，明明正常的武器根本伤不了他分毫才对。

沈织玉最开始那剑，不仅砍掉了他一只胳膊，害得他要重新耗费力量凝聚，并且他后面还察觉到自己在虚弱。

老头儿误以为是沈织玉做了什么手脚，这才想着给不知好歹的沈织玉一个教训。

又挨了一剑，这熟悉的气息让那段埋藏的记忆冒了出来，他这才猛然惊觉，这不就是神息的威压吗？

老头儿心中惶恐不已，等沈织玉收回目光的时候，黑烟消散无踪。

那佝偻的身影恢复成了人形，望着沈织玉没有说话，老头儿发愁，眼底掠过疲惫。

哈？疲惫，是她看错了吗。

不确定，再看看。

要打的是他，现在疲惫的也是他，疲惫个毛线啊！

在沈织玉的审视下，老头儿浑身越来越不自在，这么久没人能伤到他，自然不会感受到虚弱感。

如今沈织玉手中的那剑能伤到他，令他恐惧，老头儿打了个寒噤，最后握了握拳，伸出食指，颤着手指向沈织玉。

哟，还不服气呢？

沈织玉兴味十足地看着他，随后微微抬了抬下巴挑衅回去，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剑砍了过去！

断手掉地，化为黑烟。

沈织玉这次没砍胳膊，就砍了只手。

得都得罪了，也不差这一剑，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不服气？自己打到他服气开口为止。

搞得好像谁不来气似的，明明是这老头儿自己一开始惜字如金的不说话，她误会之下，这才直接砍他，俩人都有错好吧。

本来打算道歉，现在鬼才给他道歉呢！

“你……！”老头儿眼神愈发怨毒，又忌惮沈织玉，气急败坏的眯了眯眼，最后直接在沈织玉面前凭空消失。

还玩消失呢。

沈织玉“嘁”了一声，满不在乎的拿着钥匙上了楼，嘀咕：

“更年期吗？这么喜怒无常。”

如果没有老头儿那句东西，沈织玉可能还会因为老头儿的离开郁闷后悔，毕竟已经确定了他知道内情。

老头儿被自己气走，对他们没好处，再想找到他肯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