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织玉无所谓的点点头，还勉强，反正也不是很难等。

不过时间就是金钱，不能在这里白白傻等着，沈织玉心念一动：“请问鸿雁阁今日的拍品都有些什么，可方便透露？”

黑衣女子面上始终带着那标准的笑容，回答得很官方：“二位贵客且耐心等候，鸿雁阁的宝贝，自不会让诸位失望。”

嗯，官方的回答了她的废话。

沈织玉没再出言，知道这算是委婉的告知她不能透露了。

“姑娘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沈织玉摆手道。

“好的，有需要随时吩咐。”

就在黑衣女子即将跨出门的时候，沈织玉出言喊住了她：“等会儿！”

黑衣女子脚步一顿，转身：“姑娘还有何事？”

“你们这灵果茶点不会另外收钱吧？”

黑衣女子：“……”

任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坐到四君子雅室的客人会问这个问题。

“姑娘放心，不会的，这些都是鸿雁阁为雅室的贵客赠送的。”

沈织玉满意的点点头。

黑衣女子转身离去，许音尘将一碟糕点端到沈织玉面前。

“这糕点看着很不错，我记得你以前好爱吃甜食来着，那会儿仙门大会儿，你还跟六师兄抢着糕点吃来着。”

想到往事，沈织玉唇角下意识的扬起一抹笑意，得意道：“那不叫抢，那叫光明正大的拿！”

还真是时间若白驹过隙，晃眼就百来年过去了。师父飞升，看样子鄢陵师伯也打算彻底卸任掌门的位置，不是交给大师兄就是二师兄。

许音尘点头称是，拿起桌上灵果咬了一口：“小师妹，等会儿你看上什么了就只管喊价，师兄掏钱。”

屋里的熏香虽然浅淡清雅，但沈织玉对香味有些过敏，除了师父身上的莲香，闻什么味道闻久后都难免头疼。

沈织玉起身打开了窗户，打量起四周环境，高处看得就是全面清晰，如今底下人满为患，人一多，免不了嘈杂。

鸿雁阁的纱幔是特制的，掺杂了冰凝丝，所以坐在屋内能看得到外面，外面的人却是看不进来。

沈织玉正欲坐下，又起身走到了门口，打发走了侍候在门口的白衣女子，这才重新坐了回去，和九师兄坐在那里喝茶吃糕点，不吃白不吃。

此刻的拍卖会还未开始，但底下却又表演，看着中央衣着清凉的舞姬，还有旁侧弹奏的琴师，沈织玉心中大为惊奇。

拍卖场还有表演看呢。

难怪古代没手机那些权贵也不会感到无聊，换成她，天天盯着绝色美女跳舞，看美男弹琴，谁会无聊啊！

沈织玉的目光从一楼看到四楼，没瞧见什么特别的人，或者说，她看不见。

太远了，虽然能看清人，但是，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近看能发现些代表着身份的标志性物件，在这里，只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那就是谁也认不清谁。

不知为何，沈织玉隐约觉得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一举一动就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然而当她不动声色地放出神识，循着来源找去的时候，却偏偏什么都找不到，是自己太多疑了么？

沈织玉有些怀疑自己，正准备重新将目光落到底下那群舞姬身上，却猝然对上一双瞳色极淡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