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还是闭嘴更保险。

生怕自己答错了，会惹得沈织玉不开心起来。月华峰的恐怖程度在他们入门前就早有耳闻，只能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月华尊者飞升前，不仅独身前往几大宗门“切磋”交流，甚至还在与道衍宗掌门切磋时，极其“不慎”的一剑劈了道衍宗。

既然是月华尊者教出来的徒弟，要是他们今日惹得尊者生气，尊者会不会学着她师父的暴躁，直接劈了他们？

想到这里，众人再次打了个寒噤。

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沈织玉内心愉悦，啧啧称奇，心道还挺好玩。

难怪以前她们班主任就爱这样，坐在讲台上，用视线扫着她们却不说话。

因为淋过雨，所以沈织玉决定要撕了他们的伞！

沈织玉冷着脸，恶趣味地将竹尺朝台上重重一搁，看着他们颤颤巍巍，连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心中笑得想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个事。

血脉压制太爽了！

在月华峰跟沈织玉相处了一段时间，慕长平多少了解了点自己师父的习惯，看出自己师父眼底的那抹含着戏谑的玩味儿，底下的慕长平抿了抿唇。

嗯，一定是他看错了。

向来性子淡漠，行事沉稳的师父，怎么会这么恶趣味的故意捉弄他们呢。

之前还一直不懂老师的为什么总那么大的火气，老是动不动就看着她们不出声。现在沈织玉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想想以前数学课装鹌鹑的日子，沈织玉莫名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

“回尊者，是炉鼎，药物还有火候！”

沈织玉有些诧异，顺着看去，出言的是徒弟身后那个少女。

看来还是有人课前预习过嘛，一看就是勤劳的学霸。

沈织玉点点头，给予肯定：“不错，答得非常好。”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正事开玩笑，先教完知识点再继续逗他们玩。

沈织玉回忆着师父当初是怎么给自己讲的，默默在心底做了个汇总，这才开始细讲，从炉鼎依次讲到火候。

底下的弟子刷刷刷的记着笔记，沈织玉单手支着下颌，丝毫不急，放慢了语速等他们记完，才开始讲下一步。

想到新弟子一定会犯的错误，沈织玉补充了几点。随后详细到什么时候起炉，几分几秒，如何挑选药材。

沈织玉拿起竹尺敲了敲讲台，示意他们抬头，沉声道：

“当然，这些仅仅只是理论知识，具体的还是需要亲自上手才知晓哪里不易。”

原本还有些弟子对沈织玉心中存疑，如今直接佩服得心服口服，连峰主都没给他们讲得这么细致过。

享受着底下投来崇拜的目光，沈织玉心底乐开花。

“尊者这般厉害，当初定然是一次就成功了对吧？”

沈织玉：“……”

哪壶不开提哪壶。

记忆里那些都快忘记的黑历史，瞬间又涌了出来，沈织玉只觉得这无情的话像把刀，直直插在她心上。

哦买嘎，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问出这么冰冷的问题？

尊者定然是一次就成功了吧。

短短一句话看似平常，却能让沈织玉想到她捧着师父给她炼制的小药鼎彻夜难眠。随着底下投来的目光，沈织玉悲伤又迷茫的站起身来，把回忆扔回大脑，开始了新的假装“一次就成功的炼丹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