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受了伤,沈织玉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
外面透过窗隙投射到室内的阳光很是刺目,带着股暖意,沈织玉愣了会儿,揉揉眼睛,往床头瞅了瞅,那只纸鹤还在那里。
原来不是梦,昨天她真的见到师父啦。
沈织玉伸出手指戳了纸鹤两下,没有任何反应,只能作罢。
她睡眼惺忪地起身开始洗漱,挽发。
奇怪,她好像又做那个梦了。
因为不太确定,所以暂时只能用好像一词来形容。
梦中她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满目猩红,触目所及之处皆为狼藉,土壤都被血浸染成暗红,耳边全是凄厉的哭喊哀嚎,声声杂乱的求救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出一曲令人心颤的诡异。
但是这次沈织玉却半点都看不清梦中场景,连声音也越来越模糊,前面好像有道白影,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却始终追不上。
睁眼时天色已然大亮,外面艳阳高照。
原来都是梦。
沈织玉洗了把脸,彻底清醒,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起身决定去后山逛逛,后山寒潭对疗伤也有些益处,按昨日的行为,顺便薅了几朵野花放在两个徒弟闭关的门外。
花香沁人心脾,闻着都舒适。
沈织玉将那只胖胖的纸鹤放在掌心,纸鹤不动,试着喊了两声,那边并无回应,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干嘛。
估计是忙什么事情去了。
接连几日,纸鹤都不曾出现什么东西,沈织玉都快怀疑这纸鹤是不是坏掉了,总不可能是一次性的吧。
想了想,沈织玉把就这喊了出来,将睡眼惺忪地小狐狸摇醒,“你教我的这方式是一次性的吗?”
就这呆呆地看着那只纸鹤,伸出爪子碰了碰,不知沈织玉为何会问这个问题,摇摇头,“自然不是。”
沈织玉“噢”了一声,有些失落。
看来是师父那边还在忙,就是不知道要忙多久,那边半日就是她们这边的半年哎,估计得有一阵时间不能见到师父了。
现在沈织玉就是后悔,一觉醒来,又不知何时能相见了。
后面的大半年,不出沈织玉所料,半点消息都没有,纸鹤始终黯淡无光,沈织玉得不到一分回应。
有了师父纳戒中的那些灵宝灵药,伤势恢复的速度很快,眼下好得所差无几,只是在完全恢复之前还是得少动灵力为妙。
沈织玉思索着对策,不管怎么说,她始终对自己被黑影吊打的事情耿耿于怀。
沈织玉没等来师父的消息,但确实如师父所言,白袍人这段时间又开始安静了,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联系师父前后的话语,沈织玉基本能肯定师父绝对知道些什么。
只是师父不愿告诉她,看态度,大概是不想她掺和进去。
现在的沈织玉,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管是对上魔物还是白袍人,皆没有半分的胜算;
从源头上掐灭魔物恢复实力的这种可能性,也不太现实,世间疾苦太多,七情六欲皆会生出恨嗔痴怨。
所以说只能从其他的方面下点功夫,不能正面硬来。
师父那日的话,说黑影许是残魔,魔物是曾经的画骨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