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虞迟疑了瞬,在沈织玉福审视笃定的目光下还是点头承认了。
现在不说,迟早露馅。
徒弟刚刚缠着说要看他本体,心底估计是早有怀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疼吗?”沈织玉眉头紧蹙,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很蠢,但还是说出了口。
人缺胳膊少腿的都疼得要死,即便是植物大多数具有再生能力,也不可能做到半点影响都没有。
谢少虞却是果断地摇摇头,“不疼。”
被师父捡回泽云宗前,他少不了与人打架,受过的致命伤何止一处。
年少时便在修仙界名声大噪,成为修仙界第一人,靠的不是传谣,全是一招一式跟人打出来的。
入了泽云宗,不信邪上门挑战的各宗修士不减反增,好在打着打着就没什么人不服找揍了。
沈织玉瘪了瘪嘴,早就知道师父会是什么样的回答。
“……鸭子死了嘴壳硬。”
沈织玉唉声叹气,眉眼间掠过一丝淡淡的愁绪。
“师父,我们说好的坦诚相见,结果你却很多事情都不曾与我讲过。或许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或许是因为我不曾问过……总之,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
沈织玉一直以来都有些惴惴不安,那个梦境之后,这种情绪愈发浓烈。
不知是不是被梦境暗示,加重了自己心底原本的不安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谢少虞默然良久,他确实不曾跟徒弟过多提及过自己的往事。
因为徒弟没有提过,而他的过往又没有什么值得讲的,至少在谢少虞看来,这些没有拿出来说的必要。
难道给徒弟造成不安了吗?
沈织玉见师父不言不语,继续陈述自己的看法。
“师父你说你,做了许多事情,可你就是从来不说,如果我没有发觉异样特地提出来问你,恐怕你永远不会主动告诉我。”
“让你困扰了吗?抱歉。”谢少虞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道,“织织,我不善言辞,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
嗯!认错准没错。
织织说的都是对的。
“不是困扰,师父你误会了!”沈织玉见师父只迟疑了片刻就直接承认,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真的是哭笑不得。
师父你怎么回事啊,动不动就认错。
起先的谢少虞并没有觉得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承认错误有任何不妥。
直到往后一点点,他发觉沈织玉边走边扭过脑袋,故意用侧脸对着他。
谢少虞心生疑惑,定睛瞧了她会儿,只见沈织玉眼底有着浓浓的笑意溢出,这才逐渐被徒弟似笑非笑的表情给戳了下。
面上迅疾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赧意,大抵是感觉到不好意思,他习惯性地轻咳两声掩饰尴尬,脸上残余的赧然逐渐散去。
“哎!”沈织玉倏地又愁上眉头,好生烦恼地嘟囔。
“长大后,纸鹤是一座山头,我在这头,对象在那头~看得着摸不着。只能说真的很喜欢异地恋,有种太监逛qing楼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