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忽略?是人都有自己想做要做的事情,总是身不由己,并不是时时刻刻就能顾及到每一个人的感受。”
“你能想到我,已然足矣。”
“我倒希望你自私些,就不会总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了。”
“是吗?”沈织玉戳了戳师父束发的发簪,自从俩人表明心迹后,师父便没再刻意将头发变黑。
她极其手欠的抽出发簪,银发如瀑倾泻而下,将师父原本有些疏冷的面部轮廓衬得柔和起来,瞬间给他整个人平添几分温柔。
“师父你老是迁就我,离开你我可怎么办。说实话我感觉我已经够自私了,再自私我就没良心了,到时候你准得厌弃我。”
“……尽瞎想。”
谢少虞将她抱紧了些,二人置身在柔和的光影下,凤眸低敛,不知看向何处,浑身散发着超然物外的温雅与沉静。
他轻叹:“我只愿你凡事以自己为先,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好好活着。”
沈织玉有些好笑,立起身子直勾勾盯着师父碧色眼眸瞧,亲了亲他的上眼睑:
“别人都喜欢心底善良无私的,师父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她整个人没长骨头似的趴师父怀中,手放在他后颈似有若无地轻轻摩挲。
正以为师父会如往常那般扯下她的手,让她别闹,圈住沈织玉的长臂却微微一紧,温热的手掌扶着她后脑往下轻按,抬头主动吻上了她。
唇上柔软的触感使得沈织玉怔愣了瞬,似是讶异于师父如此主动,她倾身愈近配合的回应,谢少虞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沈织玉往怀中带了带,任由她欺身压下。
一吻作罢,彼此双眸都染上些许欲色,沈织玉压着他耍赖,
“……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谢少虞刚想说话,掌心却忽然感觉一阵湿热,细细一闻,空气里不知何时弥漫着极淡的血腥之气。
他皱了皱眉,垂眸看去,却见掌心所在之处一片殷红,后背其他好几处也隐隐渗出些许不祥的深色。
是血。
沈织玉浑然不觉,仍嘀嘀咕咕:“忘了跟你说哦,没有别的客房了,邀华殿也住着人,师父你得留在揽月殿跟我睡。”
“怎么回事?”
“因为其他宗门的来了呀!”沈织玉心虚的扯着谎。
“问你这个了吗?”
“啊,不是吗?”意识到师父语气不太对,沈织玉一懵,顺嘴反问:“那师父你问的什么怎么回事?”
……
感受着暖流在周身经脉流转,看了看师父的脸色,沈织玉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脑袋,自知理亏,从头到尾话都不敢说。
睡觉?
睡个鬼。
这下好了,谁也没睡成不说还连觉都没得睡。
中途太困,她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见沈织玉脑袋一垂一垂的,谢少虞怕她伤到颈椎,小心翼翼地将沈织玉脑袋扶正,枕在自己肩上。
……没良心,怎么都不说好话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