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股灵气，或许还没蔓延到我们这里，”她抬眼看了看外面，“亦或是掺杂在了外面这些雾气之中，因为那类型灵气本来就是以雾状形态出现的。”

刚回来时外面就是一片黑压压的，现在却是雾蒙蒙，白茫茫的。

沈织玉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外面现在是最好别出去，雾气和魔气混杂，任何一种都会把人折腾得够呛。

不过……沈织玉猜测，慕长平应该是有什么依据才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想着，她重新把目光收回，落在自家徒弟身上：“说说你的看法。”

慕长平停顿片刻，在脑中将自己的那些猜测以及根据汇总了一下，组织好语言，这才开口。

“师父，其实关于这类型灵气的说法不一。有的认为这本来就是一股地下灵气，属于被封存的一种，然后遇到了合适的时机——也就是地龙翻身，所以说重新现世；”

“也有说法认为这种灵气并非来自下界产物，只是在我目前查阅过的那些典籍中，并没有相关的记载，无从佐证。”

沈织玉对慕长平刮目相看，夸赞：“看不出来啊，你看书还挺快的。”

看看这效率，这速度，简直了！

被沈织玉一夸，慕长平难免有些心虚。

他没有说的是，自己并不是在书中看到这些的，因为不管是藏书阁还是其他地方，根本不会有这类型的记载，哪怕是奇闻异志里面都没有。

而他所知道的这些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剑飕飕”告诉他的，或许等今晚回去再拷问一下，能拷问出来更多。

“想都别想！我真不知道了，你再拷问我也不知道。”剑飕飕听到慕长平心中所想，直接摆烂。

“我是偶然看见的，你就是打死我也没办法呀。别问我在哪里看见的，或许是在那些来收服我的人识海里，要么就是来自他们被我吞噬的魂魄里面。”

慕长平：“……”

还好旁人听不到他们在识海里的对话。

剑飕飕想了想，给慕长平指了条明路：“哦，你那只从蛋里跑出来的灵宠可能会知道，你可以问问，反正别来烦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言外之意，快去烦他，别来烦我。

“问过了，别人不知道。”慕长平索性直接挑明，“就是他让我来问你的。”

“……靠，被他捷足先登把我卖了？”剑飕飕气得跳脚，在他识海再度化作黑雾，“反正我也没办法，我要睡觉了！”

沈织玉并不知道慕长平识海里正在打打闹闹，低垂着眸将所有线索整合：

“死海在浮光岭方向，浮光岭本来就是一处敏感的地点，如果非将其解释为偶然未免太过牵强。”

“这两件事情存在某种联系，暂且可以合并为一件。”她算了算账，

“重点不是地龙翻身，而是这股灵气究竟为何拥有蛊惑人心之效，这里入手的话说不定能更快的，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这个说法很有道理，言止望着远处的凄凉之景：

“如果真是按照东南西北的话，那下一次的灵气，就会在其他两个方向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