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年?”小张氏不舍道。
肖三郎道:“你去游学长见识,我们没有阻拦你的。可这一去路途遥远,路上盗匪甚多,我们怎么能放心呢?那要不爹陪你一起去?”
肖翰摇头道:“爹,你走得开吗?家里还要盖房子,你要是走了,这么多事怎么办啊?
安全的事我都想好了。我可以去镇远镖局雇一个武功高强的镖师护送我去。镇远镖局的总镖头是钱教谕的内弟,钱教谕待我不错,我去拖他,这事肯定就没问题了。”
镇远镖局肖三郎当然知道,那是永川数一数二的镖局,厉害的镖师多着呢,要是有一两个镖师跟着,那他也安心多了。
肖三郎点头:“看来你都计划妥当了,那你就放心去,家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肖翰笑道:“谢谢爹,你和娘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肯定会护着自己,不叫你们担心的。”
肖翰敲定了游学的事,就去了府城找钱教谕。
钱教谕是他在府学的授课先生,对他多有爱护,当初就是他截下自己那篇“不敬”的文章给了杨学政,让学政来提醒自己的。
肖翰知道此事后,更对钱教谕多了几分敬爱和亲近。
钱教谕本来就对肖翰青睐有加,得知他此次乡试中了解元,更是以他为傲,经常将他挂在嘴边,拿来做鼓舞学子的正面教材。
得意弟子有事相求,钱教谕自然乐意帮助,连着写了两封书子。
一封是给庆云书院的推荐信。庆云试院是庆朝数一数二的书院,从那儿出去的举人、进士数不胜数,没有得力人的推荐,想到那儿去读书,难如登天。
钱教谕是同进士出身,曾做过翰林院侍讲,许多地方都能说得上话,庆云书院也是有相熟的人,有他的推荐,进书院借读自是不成问题了。
另一封书子则是给他内弟,镇远镖局的总镖头,托他物色可靠镖师的。
“我这些时日琐事繁杂,就不陪你过去了。我那内弟性情最是豪爽,信里已写明了,你拿这封书子给他,他定会为你寻一个得力可靠的人。”钱教谕道。
肖翰施礼谢道:“多谢老师费心为学生筹谋。”
钱教谕道:“你我师生,不必如此客套。原本我以为你会参加明年的春闱,还担心你年少太过顺遂,会才高傲慢。如今见你能放缓进程,去游学增长见识,可见你静而有谋,通达知事,我也就放心了。”
肖翰道:“老师从前教导学生的满招损,谦受益,学生时刻谨记在心,不敢有忘。”
钱教谕抚须点头,眼里都是欣慰之色。
“我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你去吧,一路上多保重。”
肖翰躬身了一个大礼,方才退出。
手里捏着两封书子,脚步不停地到了镇远镖局。
递了个帖子进去,没一会儿,一个身长八尺,魁梧健硕的男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大踏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