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知府闻言,猛然一笑:“原来是这事,贤弟放心,其实愚兄之前就觉得多有蹊跷,只为那方二郎缄口不言,其母林氏又咄咄逼人,才将暂时收押在府衙大牢,并不往省里转送,实则是权宜之计,只等事情水落石出,就放他回去。”
肖翰肃然起敬,起身施礼道:“原来世兄早就乾坤独断,倒是小弟唐突了,不知世兄神目如矩,明察秋毫,还请世兄见谅。”
翟知府道:“你我虽同出恩师门下,但此前并未有所交集,彼此不知,何过之有?况你虽未在朝,却能心系百姓疾苦,乃是正直君子之志行,可见老师慧眼识珠!”
又说了几句,翟知府叫人摆上酒席来,吃过饭,肖翰就要告辞,翟知府邀请他来府衙居住,被肖翰婉拒了。
翟知府苦留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梁忠源和肖全都在府衙外头一家茶馆等着,见肖翰出来,忙奔过来问肖翰在里头的情形。
肖翰道:“翟知府倒是个英明断案的好官,方二郎的事,不用我也是能水落石出的。”
梁忠源不解其意,但听肖翰说了水落石出,大底是知道这事还有反复,就不再问起,同肖全跟在后头一同回客栈去了。
回到客栈,肖翰自己已是在府衙吃过了,就叫他俩去吃饭。
梁忠源点头,叫小二上几个菜,徐有成知道他们回来,就过来问案子的事。
“不必担心,公子说翟知府心里都有数,不日就可昭雪了。”
徐有成笑道:“那可太好了,总算没有冤枉好人。你们叫了饭菜,正好,我同荣二也没吃,一起吃吧。”
梁忠源道:“这都过了晚饭时辰了,你们怎么不吃?”
徐有成道:“我们一直在等你们回来,怕你们回来没吃,就等着一起,不想公子已经在府衙里用过了,那我们自己吃吧。”
“也好,跑了这一天,我肚里早已饿了。”
夜幕下临,方家村方二郎家,寡妇林氏屋里还点着灯,一个黑影绕过村里有狗的人家,熟门熟路地摸上林寡妇家,跳墙进去,敲开林寡妇门。
门开后那人立刻蹿了进去,同林寡妇抱成一团,两人久未相见,今如渴而得浆、热而遇凉,彼此交爱,如鱼得水。
林氏道:“如今摆布了那小畜生和那小蹄子两个,你我尽可长相厮守了。”
赵大笑道:“那小畜生是你儿子,你日后可会后悔?”
林氏皱眉道:“那个孽障,我巴不得他生下来就夭折了,白累我这些年,如今好不容易脱得自由身,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后悔?”
又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你何苦说这些话来刺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