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了,我听着不比前面几个高深啊?”
“你仔细念几遍啊!”
就有人自己嘀咕了几遍,惊讶道:“好多字都是同音的。”
“就是啊,这可不好对,这彩头悬了。”
“这样才精彩嘛!”
刘兰蓁听了那对子,在心中琢磨一阵,暂时也想不到合适的,就看向肖翰,见他不慌不忙,眼里都是镇定,不知怎的,一颗心也随着放了下来。
“兄台好对。”肖翰赞许道。
那人得意道:“这可是我偶手所得,书院里无人对出,兄台一时对不出也无甚要紧。”
肖翰道:“巧了,在下方才也偶然间想到了一个,请兄台见教。”
“请说。”
“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
“哟,对上了。”
“还真是工整,对得太好了。”
那人心悦诚服,交了钱道:“兄台果真文思泉涌,在下甘拜下风。”
“承让承让。”
内中不断有人要尝试,肖翰也是来者不拒,送走了一个又一个踢馆的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向众人拱手道:“多谢诸位捧场,今天就暂且到这儿吧,来日再来请教。”
“诶,这就走了?”
“我们还没看够呢!”
“小相公,再对对。”
肖翰一笑了之,冲刘兰蓁使了个眼色,结了蒸饼的钱,还了锣鼓,便直接回了使司府。
“没想到你对对子这么厉害,你就不怕有那高深的,对不上下不来台?”刘兰蓁问道。
肖翰道:“诶,我输了是小事,但不会将你的玉佩输了去,所以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刘兰蓁轻笑道:“今日本是人邀请了我看灯去的,没想到灯没看着几盏,倒是你请我看了一场表演,还是挺精彩的。”
肖翰道:“小姐不觉得扫兴就好。”
刘兰蓁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谢谢你的款待,我先回去了。”
“小姐且慢。”肖翰叫住她,从袖子里掏出另一个油纸包来,“这蒸饼味美,多带些回去给老师和师母尝尝吧。”
刘兰蓁见他如同变戏法一样又拿出了一包蒸饼,惊讶道:“这是哪来的?”
“我买的。”
“你身上有钱?”刘兰蓁恍然大悟道,“你是故意的!”
肖翰憨憨一笑,说道:“我想在小姐面前表现一番,才出此下策,望小姐莫怪。”
“表现?你做什么要在我跟前表现?”
肖翰道:“我之前冲撞了小姐,担心小姐还未消气,所以想尽了法子,只为博小姐一笑。”
刘兰蓁脸色微微一红,心跳也加快了,却又带着些失落,问道:
“你,为何要这么做?是因为父母之命吗?”
肖翰道:“父母之命固然重要,但他们不会左右我的想法,我改变主张,是因为心仪小姐,想娶小姐为妻。”
“你,你不是说,想找一个相知......相知的妻子么,我跟你不过见了几次,你怎的?”刘兰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