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瞒着你,就只有借晋王府的厨房了。晋王见了稀奇,便要跟我来凑着热闹,我拗不过他,只好带他来了。”肖翰道。
刘兰蓁有些担忧道:“官人心底纯善,晋王是你的学生,你不忍拒他,但也该有些分寸。他虽不受宠,到底是皇子。
当今圣上多疑,你若是跟晋王走得太近了,传到圣上耳中,一定会疑心的,要是有人趁机挑拨,那后果不堪设想。”
肖翰轻轻点头:“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日后一定会注意的。”
“那我就放心了。”
“哦,对了,我还有个东西给你,你等等。”肖翰匆匆起身,片刻后,抱了个红漆雕花的匣子进来,邀功似的递到刘兰蓁面前。
刘兰蓁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珍宝斋的箱子,心里便猜中了八九分。
“打开看看。”
刘兰蓁依言打开,果然是她看中的那套粉红珍珠头面。
“我让胡管家去买,掌柜的说卖了,原来是被官人你买了。”
肖翰笑道:“那日听双荷提到,我就去了珍宝阁,将它买下了。你喜欢的东西,我能给你的一定都给你,不能给你的,也要努力挣来给你。”
“你......你真好。”刘兰蓁又不由自主流出泪来,“我能嫁你,此生无憾了。”
“能有蓁儿你,我肖翰此生亦足矣。”
肖翰拿了手帕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刘兰蓁却忽然抬头道:“你的钱不是都给我了吗,那你哪来的钱买头面?”
肖翰心中一凛:遭了!
小金库暴露了!
就在京城表面平静如水的日子里,京城外的赈灾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
大兴、宜乐每个县设粥棚十二个,城里也辟出了许多地方容纳灾民,受饿冻而死的人极少。
桓王这差事做得极好,朝野上下一片称颂,永熙帝在朝堂上夸赞了几句,赏了五千匹丝绸给桓王府。
齐王一派瞧着朝野上下,还有那些灾民都称颂桓王,暗叫不妙,纷纷开始反击,上奏弹劾桓王。
这里头打头阵的就是江翰清,他罗列了桓王一系列不是,在朝堂上公然数落。
一、皇上没有明下旨,桓王进宫却不下马,恃宠生娇;
二、桓王仪仗超过亲王标准,僭越礼制;
三、桓王赈济灾民,百姓不闻朝廷、圣上之仁德,却口口声声称颂桓王,实在是居心叵测。
依照肖翰看,前两条都是挠痒罢了,桓王不守规矩,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归根结底阿还不是永熙帝纵容,不然再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就这最后一条,抓得真狠,可谓要命的一条。
永熙帝本就对朝野上下一词,颇为芥蒂,这会儿看到百姓们居然只知道称赞桓王,而不知道他这个皇帝,怒上心头,大骂桓王道:“逆子,朕派你去赈灾,你却趁机收买人心,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当朕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