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如此,当初镖局那么多镖师,梁忠武也不会让自己的亲弟弟护送他,也是想提前结一个善缘,如果他们现在不愿意来了,自己再另选人就是。
刘兰蓁点头:“那便好,杭州确实有些危险,他们是你的老熟人,有他们日常保护你,我也放心些。”
翌日一早,肖全就带着信和东西,赶船回宁川了。
肖翰去了刘志德的院子看他。
刘志德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现在这种医疗条件,他至少还得休养两三个月,才能下床活动。
“你刚来,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必日日都来看我。”刘志德半坐起来,肖翰扶着,拿了枕头给他靠上。
“这几日事情多,但都是些交职清算的小事,总还忙得过来,等过段时间征税一事忙起,估计就没时间过来看二哥了,二哥那时候可莫怪啊。”肖翰打趣道。
刘志德笑了:“怎么会呢,这次要不是你送的那救心丸,我早就没命了,你的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呢。”
“一家人,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只要岳父岳母和二哥平安就好。”肖翰道。
刘志德感动地点点头,当初他还不理解为什么爹娘要把小妹许给一个穷举子,后来他才明白,肖翰有能力,有品行,分明是条潜龙,要不是出身低,凭他探花郎的风头,娶公主都是够的。
“听说鲍有仁也遇刺了?”刘志德问道。“这会不会是宋谦他们的苦肉计,为了转移嫌疑?”
他遇刺一事,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吕守望他们干的,现在作出这种姿态也不无可能。
肖翰摇头:“应该不会,鲍有仁为人残酷,以前任外官时树了不少死敌,有这一遭也很正常。”
刘志德点头:“原来如此,还是你对这些人了解多。父亲刚来杭州筹措军饷,那些大户没一个愿意出钱,要不是你未雨绸缪,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这里面你的功劳最大。”
“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方向,算不得什么功劳。”肖翰笑道:“再说我这并不是未雨绸缪,只是见到了太多百姓疾苦,无奈当时又势微,想着日后为官,就能为百姓们做主,就机会罢了这些贪官,也正一正朝廷的风气。”
刘志德深有同感,拍着床褥道:“说得好,若是朝廷官员都如妹夫这般,公忠体国,忧国忧民,大庆何愁不能海晏河清,国家富强。”
肖翰有些脸红道:“二哥过奖了,我可不敢当。眼下只想坐稳杭州知府这个位置,管好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先定一个小目标!
刘志德点头,在官场是不能横冲直撞,需要考虑的地方很多。
就像他父亲拿着那么贪官的罪状,却不能去揭发弹劾他们,只能周旋敲打,借机行事而已。
“你也不用着急,来日方长嘛!”刘志德说道,“据我所知,府衙征税的事一向都是鲍有仁负责,现在他受了重伤,这事儿岂不是要落到你头上了?”
“眼下还没定,不过是照例征收,没什么困难。”肖翰道,衙门都有规矩,照着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