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忠源道:“他也时常挂念肖公子,想必心思跟我一样。”
肖三郎又去看梁忠武,梁忠武也立即表态:“能得肖老爷和公子看重,是他们的福气,有成那儿,我去说,肖老爷尽管放心。”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肖三郎道,“只是有一件事,因为犬子刚刚到杭州,根基未稳,所以暂时不能将二位师傅的家人接去,若是你们二位想接家人过去,恐怕要等上些时日。”
梁忠源不以为意道:“肖老爷放心,我们从前走镖,一年半载不归家是常事。肖公子现贵为知府,能跟着他是我们的福气,家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肖三郎道:“小梁师傅真是通情达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请二位转告徐师傅,早日定下启程日期,也好同肖全一起去,有个照应。”
梁忠源道:“好,我送肖老爷。”
兄弟二人送走了肖三郎,梁忠武发自内心为梁忠源感到高兴。
“那肖公子可真是麒麟之才,才高中多久啊,就做到了四品知府,将来必定不可限量,你跟着他,不愁没有前程。”
梁忠源道:“这都是当日大哥为我筹谋的好处,大哥放心,兄弟在一日,就会护梁家一日。”
梁忠武点头道:“你我是兄弟,同气连枝,你去了杭州,家里我和你嫂嫂替你照顾,你安心做事,不必牵挂。”
肖三郎没想到这事如此顺利,高兴的回到家,准备起给儿子儿媳妇带的东西了。
杭州府衙。
一个妇人从人来人往的街道迎面走来,缓缓走到鸣冤鼓前。
只见她立在原地,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抽出了鼓槌。
咚咚的鼓声响彻府衙和面前的街道,引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门房衙役出来一看,带着呵斥声喊道:“什么人在此击鼓?”
那妇人噗通一声跪下道:“差爷,民妇刁李氏,是总督军营前副将刁放之妻。民妇今天来,是要状告刁放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家中有大额银钱来路不明!”
此话一出,如同在水里扔了颗炸弹,瞬间激起千层浪。
“状告自己夫君,这妇人真是恶毒!”
“什么叫恶毒,人家这是大义灭亲,没听说他夫君贪污,家里藏了许多钱吗,那没准都是咱们老百姓的钱,被这些可恶的贪官给吞了。”
“就是,那些官太太要都能像这刁李氏这样,世上就没贪官,咱们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话是如此,可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直接上衙门告状,这做得也太绝了!”
“这倒是,丈夫有错,妻子就应该规劝,而不是上衙门告状,这样岂不是要置丈夫于死地,这妇人心也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