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千户来府衙,有何贵干啊?”
何千户道:“哦,听说刺杀刘参将的刺客抓到了,吕大人叫卑职来问问,看此人是否跟鲍同知的案子有关?”
肖翰点头道:“原来如此,经过本官的审问,那刁放也招供了。”
“招了!”何千户一晃,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拿稳。
吕介见他失态,立即提醒道:“何千户!”
何千户这才反应过来,笑了两声道:“肖府尊真是雷霆之势啊,这么快就破了这个案子,可见英明神断,将来少不得要晋升的。”
肖翰笑道:“本官身为知府,办案是职责所在,何千户过奖了。”
何千户试探道:“那刁放可跟刺杀鲍同知的人有关?”
肖翰道:“这还不知,刁放只招认刺杀刘参将,鲍同知一事,应该与他无关。”
吕介道:“下官实在不解,有人竟敢刺杀朝廷命官,不知大人可审出刁放的动机?”
“本官审了他那两个同伙,都说刁放跟一个姓何的来往密切。”
肖翰道:“刁放自己也承认是这人挑拨指使他,可没过一会儿他又翻供了,说是私怨报复,前后不一,本官一时也不能盖棺定论,还得再查。”
何千户听到肖翰的话,手脚冰凉,心里暗骂:这个混蛋,当初说得信誓旦旦,一旦事发,绝不连累自己,现在居然要把自己卖了,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让他自己把这事给认了!
“这人在军中违反军纪被逐,想必是个不安分的人,胡乱攀咬也是有的。”吕介说道。
何千户连忙附和道:“吕大人说的是,这种人说的话怎么能相信呢,他一定是为了脱罪,故意胡编乱造。”
肖翰微微,脸色有些怒气道:“二位说得有理,刺杀官员是重罪,他想借机开脱也不无可能。
果然可恶,本官本想念着刁李氏出首,对他两个儿子从轻发落,没想到他竟然愚弄本官。吕大人,何千户,你们说,本官该如何如此这刁放一家!”
吕介道:“刺杀朝廷官员,行凶者凌迟处死,家人轻则流放,重则诛灭九族。”
肖翰意味深长地看着何千户,问道:“何千户,你觉得呢?”
何千户道:“当然是按理处置,像这等无视法纪之人,就应该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肖翰满意笑道:“二位说得不错,事关朝廷威严,不重罚不足以震撼人心!”
三人又说了几句,肖翰就打发何千户和吕介走了。
待二人走后,海亮拖着刁放出来,此刻的刁放面容颓废,神情恍惚,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硬气了。
肖翰看了海亮一眼,示意他出去,然后道:“你都听到了吧,你不顾性命也要保的人,却恨不得你去死,好跟你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