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邹牢头扬扬手,一副不屑的样子,将那两人推进了刁放右边的牢房。
那两人还龇牙咧嘴道:“我不跟他一个牢房!”
“对,我也不要跟他一块,你给我换一间!”
邹牢头啐了一口道:“什么玩意儿!当这里是客栈啊,还给你们换一间,再嚷嚷,明日拉你们出去打板子!”
两人便不作声了。
“邹牢头,我们看管这人犯,府尊亲自交代,不许别人靠近,你还是给他们换个地方吧!”
邹牢头将钥匙系在腰间,一边走一边道:“哎呀呀,那左边不也进了人吗?如今牢里都满了,先凑合着吧,再说,不是还有你们看着吗,能出什么事!”
说完,也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脚底抹油似得去了。
两个衙役四目相对,无奈耸肩。
“行了,咱们晚上警醒点就是。”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坐下来,可旁边那两个新人似乎不太安分,邹牢头一走,又开始闹起来。
“离老子远一点,不然老子一拳头打死你。”那个身形稍壮的男人说道,语气里带着凶狠和嘲讽。
“呸,你个不要脸的,给小爷戴绿帽子,还敢在小爷面前耍威风,看小爷不收拾你!”另一个稍显文弱的人气急,捋着袖子骂道。
“你婆娘相中我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可不怪老子!”壮汉翘起一只脚得意道。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个小鸡崽子,你婆娘早就跟老子好了,她压根就瞧不上你!”
那人脸涨得绯红,蹭地一下扑过去,同对方扭打在一起,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掌,彼此互不相让。
俩衙役看得心花怒放,也不阻止,只要没出人命,便由他们闹去。
等俩人都没力气,才静了下来。
到了深夜。
报过子时的更,大牢里当值的衙役都进入熟睡状态。
刁放牢门口。
“哈~”两个衙役都大张着嘴打哈欠,眼皮子如同刷了浆糊,睁都睁不开。
两个瞅着深夜无人,索性坐着板凳,歪靠在门边打盹儿。
左边那两个新进的人等到四下寂静,确定人都睡着了,悄悄从衣服里摸出两支细竹管,冲刁放那边轻轻吹起,吹出两股烟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几道均匀的呼吸声。
“成了。”高个子兴奋道。
“行了,赶紧出去吧。”瘦子催促道。
两人走到门边,掏出铁丝一捅,那锁吧嗒一声,开了。
两人轻手轻脚走出来,瘦子拿出火折子,打开吹燃。
高个子拿出藏着的火药,朝刁放牢里一扔,里面到处都是干柴,立刻就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