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海亮满头大汗赶来,气喘吁吁道:“府尊,卑职来迟了。”
肖翰看了他一眼,衣裳都没系好,说道:“赶紧同邹牢头查点一下牢房受损情况还有人犯,乱糟糟地,像什么样子!”
海亮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看这时候肖翰还衣冠整齐地出现在这儿,一定是有不好的事发生了!
果然,眼皮子乱跳就有灾难!
等他他从手下们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惊惶不已,如同一盆雪水从脑门上浇下来,从头凉到脚。
孔大彪害我!
“孔大彪呢?”海亮反应过来,气急问道。
这都是孔大彪的阴谋,一定要抓到他,不然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一衙役道:“刚刚府尊已经差人去抓他了。”
“派谁去的?”海亮紧张问道。
“是府尊的贴身护卫,放火的人就是他俩抓住的,不然早趁乱跑了。”
海亮一肚子疑惑,府尊的贴身护卫怎么在牢里抓纵火犯?
还有火刚刚烧起来就被灭了,这行事也太快了吧!
但此刻他忙着清点大牢,也无暇去追问答案。
清点完了人犯,海亮和邹牢头双双松了口气,还好,火灭得早,没有人犯趁乱逃出去。
天刚蒙蒙亮,一切都井然有序。
大牢无损,纵火犯和孔大彪都抓住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肖翰决定当即审理三人。
“李四,你和黄三竟然胆大包天,放火烧府衙大牢,该当何罪?”
肖翰说话时看向吕介。
吕介见事情又没成功,有些遗憾,正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牵涉进去,就看见肖翰的眼神,无奈回道:“烧毁衙门大牢,形同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
李四却面不改色。
“孔大彪是如何指使你们的,快快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肖翰拍着惊堂木道。
李四从鼻子里笑了一声,说道:“知府大人,并没有人指使我,我这么做,是因为早年同刁放有过节,想给他一个教训。”
“噢,结怨?”肖翰笑了,“何时何地,因为何事?”
李四道:“两年前,我在酒肆喝酒,我俩争了几句,他打了我。”
“那黄三又是为何?”
李四道:“我跟刁放打架时,他也在,还挨了刁放一脚。”
“就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四嘴硬道:“事情虽小,可它关乎面子。刁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们兄弟,我不教训教训他,以后还怎么在街面上混呐?”
“那为何当时不动手,要等两年后?”肖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