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衙门乱套,何千户心中一喜,急忙吩咐手下人先带犯人回去,自己就跟着陶大海来到一个僻静处。
“说吧,到底什么事?”
何千户刚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句,不经意间瞥见陶大海脸上带着狡诈的笑容,本能地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佩刀,下一刻就感觉自己胳膊左右都被钳住,如山压下来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别动!”
何千户拼命挣扎,被梁忠源一个手刀劈在脖子上,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快把人带走!”海亮道。
几个衙役立即七手八脚,抬猪一般,将人抬走了。
肖翰也是没想到梁忠源和海亮居然是这样把人带回来的,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臬司衙门的人可知道了?”
梁忠源道:“没有,多亏了海捕头叫来陶大海,将人骗到僻静地方,我们才动的手。臬司衙门就算回味过来,估计也要等一两天了。”
一两天!
好啊!
有这个时间差,能做许多事了。
肖翰满意地点头,吩咐海亮和梁忠源道:“本官已经让人封锁了府衙,你们也要仔细看着,在案子没审明白前,任何人不得出去。”
“是。”
因为府衙封闭,肖翰就在后堂审理何千户。
至于他还昏迷,简单,一瓢凉水泼下去,他立刻就支棱着两脚起来了,却立刻被两道力量死死按在地上跪着。
“谁要害我?这是哪里?”何千户本能地质问,下一刻看清眼前的人和地方,心头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肖翰居然用这种手段将自己弄来,半点情面都不讲,一定是查出了什么,便无所顾忌了。
但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查到了多少,只得试探道:“肖大人,你这是何意?”
肖翰笑着反问:“本官何意,何千户难道猜不出来?”
何千户手脚更冷了,强自镇定,挤出一个笑来道:“我同肖大人不熟,怎知肖大人心中所想?
只是我乃是臬司衙门在任千户,肖大人这么做,是要把臬司衙门的脸掼在地上践踏吗?”
肖翰不怒反笑,说道:“何千户这话也太拿大了,你一个人如何能代表整个臬司衙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按察司呢!”
“你!”何千户脸青一阵白一阵,想发作,又碍于身边有人打不过,只得忍下气来。
“肖大人,凡事不要做得太绝,须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海亮听了,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你做了那么多黑心事,还想翻身?”
都证据确凿了,何千户再想要离开府衙,估计得是押负菜市场之时了,还想跟府尊作对,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