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宝珠被说得哑口无言,羞愧而出。
王妈妈看着黄宝珠落荒而逃的背影,笑道:“小姐真是贤惠,像这位许家娘子,是万万不能惯着的,不然以后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呢?”
刘兰蓁道:“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论理是该接济些,只是她也忒过分了些,张口闭口就要拿官司做文章,还打什么远房亲戚的名头,打量着谁不知道中间的猫腻呢!”
刘兰蓁此时对许乘鹤和黄宝珠夫妻印象差到了极点,许乘鹤撺掇黄宝珠来找肖翰,可见不是个好的,以前说不定没少做这种事!
黄宝珠又气又怕,气的是刘兰蓁不给她面子,怕的是没替许乘鹤办成这件事,担心他看轻自己。
黄宝珠惴惴不安地回到家,谁也不见,扯了个谎就躲进房间,装病歪在床上。
晚上许乘鹤回来问起,她只说刘兰蓁怀了身子,神思倦怠,自己不好拉着她说这些,只寒暄了几句就回来了。
许乘鹤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心中计划,只宽慰了几句,就又催促她再去登门。
黄宝珠也没法子,两日后许乘鹤“逼着”同她一起去拜访,她推脱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自从上次黄宝珠来过后,刘兰蓁就让家里人去打听了许乘鹤的事,这一打听,吓了一跳。
原来这个许乘鹤几年前来到杭州,同本地的市井泼皮柏弘勾连,把持官府,包揽词讼,做下了许多坏事,挣的钱自然也都是不干净的。
刘兰蓁出身世家,性情贤淑,深明礼义,对这种人极为不喜,现他们又把主意打到自家身上,更是不耻,连见都不见了,只叫王妈妈去打发他们。
两人进了总督府,没见到主人,只有一个老婆子出来应付了几句,还极为生硬。
两人当时面色就不好了,连茶都没喝完就出来了。
许乘鹤勉强挂着笑,快步走着,丝毫不理会身后跟着小跑的黄宝珠。
黄宝珠见许乘鹤如此,心里更是心虚,也不敢喊,只跟着他坐马车回到家。
许乘鹤一进门,脸就阴沉如水,黄宝珠也不敢言语,恰好这时许母身边伺候的婆子徐妈妈来了。
“老爷,大娘子,你们回来了,老太太在正厅,说是你们回来了就请过去一趟。”徐妈妈笑道。
黄宝珠看了看许乘鹤阴沉的脸,讪讪道:“我们刚刚从外头回来,官人想必是累了,不如明天我们再去向娘请安吧!”
许乘鹤听了,冷哼一声:“你倒是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