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黄氏,蠢笨就算了,唯一的好亲戚,竟是半点都靠不上,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娶她,现在还把她接到了杭州享福,她们许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于是冷哼一声道:“是吃力不太好,还是你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当初还说什么举人的表姐,哪曾想人家眼里根本没你这个人!”
黄宝珠被说中心事,羞赧道:“什么贴人冷屁股!都说了是刘兰蓁身体不适,平日她都不见客的,要不是我去,也见不着她。”
“那你既然有体面,为何乘鹤亲戚的事办不成?不过就是两个小官司,抬手就能过的,去了几次都没消息,莫不是你不想帮他,故意推三阻四?”许母道。
黄宝珠嘴硬道:“我当然想帮他,只是人家大着肚子,我也不好总去找人家啊,传出去,还以为我们是上门去打秋风呢!”
许母变了脸色道:“打秋风?你把我们许家当成什么了,看看这大宅子,几十个下人,还有那么多铺面,你们黄家就是下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的家当!
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才叫乘鹤把你接来享福,没想到你心比天高,你要是看不上我们家,趁早走人!如今有的是人愿意给乘鹤做媳妇,不差你一个!”许母见她没用,巴不得把她骂走,自然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茹姨娘趁机在旁边拱火道:“大娘子,家和万事兴,少说两句,给老太太道个歉,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用不着你在这儿做好人!”
黄宝珠气得满脸通红,说道:“是你们当初上门求着我来的,又不是我听说你有钱了巴巴跟上来,用得这般说我吗!我看你是喜欢这个狐狸精,想把我赶走给她腾位置吧!”
许母气得胸口直疼,一时喘不过气,两腿一伸,翻了个白眼,晕了。
徐妈妈和茹姨娘立即扶着,慌张道:“老太太!”
许乘鹤这时恰好进来,见状急忙奔过去,焦急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黄宝珠见许母晕了,许乘鹤方才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恨意,方才慌了,吞吞吐吐道:“我,跟我没,没关系,是她自己晕过去的。”
当下许家自是鸡飞狗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肖翰,自从抓了吕介,又在衙门里进行了好大一番换洗,把原先那些钉子、眼线,都给换了。
好些仗着肖翰年轻,不听使唤的人,如今见了新知府的雷霆手段,再也不敢有自己的小心思了,一个个都乖巧的很。
肖翰没了掣肘,俨然完全掌控了府衙。
于是趁热打铁,开始搜集鲍有仁的罪证。
鲍有仁仗着有后台,在明觉府行事嚣张,血案甚多,后来因为御史的弹劾,被贬到杭州做了同知,又有杨天仁和吕守望的关系,虽然有所收敛,但本性难移。
胡知府离任后,他以杭州知府自居,行事更加嚣张,有两桩案子都是屈打成招,人直接死在了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