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贱人,茹姨娘,是她挑拨我跟乘鹤的关系,还哄骗乘鹤他爹娘,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三口,我是外人。
乘鹤和他娘都生我的气,家里那些下人也跟着不待见我,我在家里缺东少西,过得好惨。
偏那个贱人早晚在院门口取笑我,我跟她争执了几次,那些人都帮着她欺负我。
那天也是,厨房送来的饭菜都是馊的,我让丫头去问,丫头也不理我,我只好自己去找他们理论,谁知路上就遇上了她,她推了我一把,饭菜都洒在了地上,还嘲笑我人老珠黄,不得乘鹤喜欢,死皮赖脸跟着他来了杭州也没用。
我哪有死皮赖脸跟他来,明明是他去我家门前跟着求我复合的。现在都被那个贱人挑拨,一切都变了。
我被她嘲笑,一时不忿,就跟打了起来,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是她自己磕在了石头上,我不是有心的,我当时还叫人去请大夫呢,可是都没人听我的。”
黄宝珠的说辞,与那些丫头婆子的说辞都差不多,虽然是失手,但的确是她推的茹姨娘。
只是这茹姨娘多番挑衅欺辱她,到底是一般的争风吃醋,还是另有文章,还得细查。
黄宝珠不死心道:“许乘鹤在哪儿,他怎么不来看我?”
肖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好好待着,我已经给表哥去了信,他应该不日就会到杭州了。”
黄宝珠明白许乘鹤是不想见自己了,但听说大哥要来,又松了口气,安心多了,
“我知道了。”
肖翰出了大牢,便想叫徐有成去请许乘鹤过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回总督府了。
而另一头,许乘鹤在家也是战战兢兢。
茹姨娘的事一出,他便想捂住,做成个意外而亡,谁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章家人赶着就来了。
许乘鹤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就让人去接待他们,想着花钱了事,倒不是他舍不得黄宝珠,而是担心事情弄大了,黄家会恨上他,趁机让肖翰报复自己。
但茹姨娘父母却铁了心,要告死黄宝珠,自己抬出肖翰的名头都没能把他们吓退,许乘鹤敏锐地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茹姨娘父母来得蹊跷,说什么心疼女儿,许乘鹤是不信的,真要舐犊情深,当初就不会卖女儿,这些年也不会不闻不问,只知道伸手要钱。
摆明了她父母是贪得无厌。
可是自己给钱让他们撤诉,他们也不要,这就不对了!
许母自从被黄宝珠那一气,则是对黄宝珠厌恶至极,中气十足地骂道:“这个黄氏,真是狠毒,之前对茹姨娘各种磋磨,现在更是直接杀了她,现在想想,多亏我那日晕过去了,否则怕也要糟了她毒手!
她被抓了也好,反正之前咱们跟黄家也和离过,族谱里她的名字也划了,横竖跟咱们没关系。”
这一刻,许母无比庆幸当初没让族里重新将黄宝珠的名字加回去,茹姨娘爹娘告就告吧,跟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许大却愁眉苦脸道:“你知道什么,虽然族谱上黄宝珠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可当初那么多街坊邻居都见着了,是我们主动接她来的。现在她在咱们家出事,黄家岂肯罢休!”
许母不屑道:“他们不乐意怎的?自己不会教女儿,教出个毒妇还有理了?何况咱们现在在杭州,她还敢跟我们闹不成?”